「晦气,他娘的真晦气。」
吴征心中暗暗连呸,来人已下马领着随从呼啦啦地涌入客店厅堂,高声呼喝:
「谁是吴征?」
「这假公鸡他娘的是谁啊?」朱泊显然也被恶心到了,大为不满。只是这般
趾高气昂,猜想是韩城里某位人物不好正面得罪,方才压低了声音。
戴志杰此前也被吓了一跳,正皱眉冥思苦想,不时探头探脑打望来人,方眨
着眼睛期期艾艾道:「应该是韩小姐的……咝……哎……这个……新纳不久的面
首赵书函吧?额,应该是的。」
能让活地图为难成这般模样也算你本事,吴征懒洋洋地举手:「我在这里,
什么事啊?」来人嚣张,他也不客气,引得前来的人众呼啦啦地回头。
来人美目一横显是丢了个大丑面子上挂不住,绝色容颜让吴征一阵发毛:
「你是吴征?」心中大骂:昆仑大弟子坐在门口用餐?我日你娘的。
吴征懒得理他低头喝酒,赵书函更是恼怒,越众而出恶狠狠道:「到了韩城
竟在这里悠闲而不先拜会主人,可是看不起韩侯,看不起韩都尉?」
「我怕给你们添麻烦而已,稍后就去拜会,需要这么激动么?」赵书函一句
话便漏了蹊跷,吴征心中疑惑淡淡答道。
「途经韩城,还容得你稍后。本人奉韩都尉口谕,提你前往韩府试问,来人,
给我拿下。」赵书函恶狠狠的脸色,模样儿越发俏丽,对胃部的杀伤力十足。
「等一下等一下。」吴征强忍胃中不适,只恨方才吃得太饱:「志杰,我奉
召入京该当天下皆闻吧?」
「当然,圣上口谕何人不知?」
「哦~~那就明白了!我道这事儿奇怪呢。」吴征向赵书函伸出手道:「来,
有本事就来拿我。」
「奉了圣命又如何?还敢在韩城放肆不成。」赵书函嘿嘿冷笑趋近向前伸手
来拿。
吴征手腕一翻拿住他手腕按在桌面上,内力一运将半截手腕嵌入桌面里,疼
得赵书函杀猪般大叫起来,声音又尖又细,吴征一身鸡皮疙瘩大发,险些松手,
暗道大意了,大意了。
韩府随从见状急欲一拥而上,朱泊一扫桌上筷盒,一排筷子如劲弩般「笃笃
笃」齐齐钉在地上直欲没柄,阻了随从们去路:「再动一步,钉的就是你们脚了。
妈卖批的真扫兴。」这一手神技威势十足,只不知桌面上筷子全给他扫落,真有
不开眼的二愣子要上来,他拿甚么钉人的脚。
一干随从倒是冷漠,似对赵书函趾高气昂的模样极为看不过眼,见状索性立
住不动,只是主人命令不敢违,倒不曾一哄而散。
「小姐,赵书函让吴征拿住了……」
「啊?这么快?真是个蠢货一点都不好玩……吴征呢?」
「还在原地未走,看样子像是等咱们韩府去领人呢。」
「这小子有点儿意思,嘻嘻,别管他先晾上一个时辰再说。」
吴征拿住赵书函唤来店家掌柜道:「给这些兄弟们看座,算我的。」
掌柜笑道:「公子爷有所不知,韩府的大人们若要喝茶歇脚,韩城里的店家
都是分文不取,大伙儿心甘情愿。不消公子爷吩咐,小人已安排下了。只是……
公子爷,此人毕竟是韩府的人,您拿住他不打紧,咱们韩城人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他计较了罢。」
话里虽为赵书函求情,计较的却是韩府的面子,可见这只假公鸡令人厌恶的
绝不仅仅是一处。
「大师兄,交给小弟吧。」杨宜知凑上前来,上下打量着赵书函一脸淫笑。
戴志杰恶心道:「妈的昆仑集里的蜂寮玩不够,又看上新的了?」
什么?吴征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急忙后退两步:「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志杰,他玩兔儿爷?」
「咱们师弟师妹都知道了,这么恶心的事情,谁有脸说起,没人敢去污大师
兄的耳朵。」
「我日他妈哟……你别过来……」吴征惊慌失措,一想起杨宜知日常与自己
亲近,莫不成打的是什么歪主意?好歹也是帅哥一枚!
「扑通!」杨宜知对吴征甚为了解,跪在地上掏心掏肺:「大师兄明鉴,小
弟对您敬之重之,是丝毫不敢对您动念头啊,您相信小弟……」
「不敢?那就是动过了是不是?」
越描越黑,眼看吴征就要暴起动手将自己立毙于此地,杨宜知情急智生灵台
一片清明:「大师兄,小弟只是喜欢像小娘皮似的兔儿爷。您虽是英俊,却是男
儿气概十足,倒真没对您动念头……」
吴征目视戴志杰,得到肯定的答复才放下心来,忍不住一脸恶心:「带走带
走,别来这里恶心人。」
杨宜知见难关既过,淫念又生,嘿嘿笑着提起赵书函上客房去了,如同大熊
捕小鸡……
约莫一个时辰后杨宜知才带着满足的笑容出来,一见吴征面色阴郁急忙敛容
正坐,目不斜视。
「仅此一回下不为例。还敢在我面前提相关的事,老子把你命根子切了。」
久等正主儿不至,一行人已酒足饭饱,吴征向韩府随从道:「诸位兄台,在
下要去韩府拜会,还请领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