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东南角的化学实验室前。
走过这二三十米的路,杨书香心里翻江倒海,想了再三也是自己错了,既然
事儿已然做出来,怕是没用的,来到松树旁,他不言不语就摆正了姿态,心道一
声:打吧,把气撒出来就好了,自当是哥这辈子欠你的。
焕章快急哭了,这都火上房了也不见杨哥表表态,他吭哧半天掏出烟来,递
给杨书香后仍是哼哼唧唧。
杨书香给弄得有点蒙,心里直转悠,心虚却不能不言语:焕章,你给我个痛
快,是死是活你倒是把话说明白。
赵焕章吸了口烟,想到后果,他越想越没主意,不禁嘬着牙花子说:「杨哥
,你说怎么办?」
给这压抑的气氛搞得浑身不自在,杨书香真急了:「横竖都是个死,睡你妈
是我不对,可也不能就这样吊着人啊!」
上前照着焕章屁股踹了一脚,把焕章踹了个趔趄,骂道:「不就是个死吗,
我肏你...」
忍住后半句没骂出来。
当头喝棒,赵焕章也清醒了过来,他知道这事儿又得让杨哥出头了,就跑过
来抓住他的胳膊,声音说不出的颤抖:「杨哥,杨哥你肏我妈也没有用,小玉她
下面流血了,不会给我搞大肚子吧,你说,你说这可咋办?」
说的话颠三倒四。
「嗯?你说啥?」
杨书香一愣,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抓住焕章的脖领子把他提溜过来,反问。
焕章的脸扭曲成了一团,双手一摊,沮丧地说:「你肏我妈也没用。」
声音都带出了水音儿。
杨书香愣瞪着眼珠子,大声道:「我没问你这个,你说你把小玉怎么了?」
赵焕章一脸灰败:「都怪我昨天喝多了,把小玉给崩出血了。」
说完从兜门里掏出了背心,递到杨哥手里。
打着了火,借着亮光杨书香看到背心上确实染上一片暗红,不禁倒吸了口冷
气。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在眼前,谁料得竟然是这个结果,让杨书香觉得这有点像
天方夜谭里故事。
夜色掩盖之下,他看了焕章一眼,见他也同自己一样沉默不语,不禁拍打自
己的脑袋苦笑一声:崩琴娘的事儿焕章哪能知道!这逃出生天的感觉让杨书香揪
紧的心一下松弛下来,不免喘了口大气,心里转悠着个儿,却又在幸免中觉得心
头仍旧有块石头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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嘬了口烟,杨书香脑子里又飞快转悠起来,他也没赶上过这种事,眉头拧起
时忍不住骂了句:「我日。」
焕章一脸焦急地等待着,听杨哥骂了一句,他本就六神无主,张嘴说出来的
话颠三倒四,越发语无伦次:「杨哥你日我妈也得先帮兄弟一把,你可不能不管
我啊!」
这话乍一听还以为焕章知道了内情,说得杨书香脸色变来变去,心里这别扭。
「别张嘴闭嘴提我琴娘,她是你妈」
杨书香吼了一嗓子,把那背心团成一团塞到了焕章手里,他控制着自己的情
绪,问焕章:「小玉到底是来红还是咋的?现在有没有事儿吧?」
柴灵秀在计生办上班,杨书香多少懂得一些女人的生理常识,见兄弟没了主
心骨,说得话又是乱七八糟的,他这个当哥的就算不懂,那打死了也得替焕章往
前冲啊!「她就跟我哭疼,说会怀孕,我也说不好现在什么情况。」
杨书香瞅着焕章那蔫头耷脑的样儿,这个时候再去追究他戴不戴套根本解决
不了实际问题,就问:「你看她下面用那个卫生巾没有?还有,你俩的事儿别人
没发现吧?」
来回踱着步子,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又指着焕章,说道:「先把小玉给我稳住
了,事儿出来了怕也没有用。」
焕章点了点头,有了主心骨后,他回想着忙把昨个儿的情况说了出来:「夜
个儿我和小玉去陆家营,做的时候从我姥家的厢房里搞的。我记得当时小玉裤子
里是呼着个白色卫生巾,但我没看到啥血渍啊,你也知道我昨天喝得有点多,喝
多了我就想崩她,脑子里哪还想到什么后果。」
随后又把哄人的话讲给了杨书香。
杨书香急忙摆手制止了焕章,他懒得听焕章和小玉那点破事,直接告诉焕章
先稳住阵脚,咱们自己不能慌了心神。
焕章频频点头:「我听你的...嗯,不行你先问问我灵秀婶儿,她应该懂
得这个。」
忽又觉得不妥,赶忙改口:「要不你去问问我妈...」
此时的焕章跟昨天喝酒时的模样迥然不同,几乎成了丧家之犬,哪还有一丝
沉稳劲儿。
杨书香蹲下身子又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吐出烟花时看到焕章转转悠悠正在
打量自己,就朝着他啐了一口,压低声音吼道:「合着又让我给你顶缸?你说这
让我怎么开口去问琴娘,好意思吗?」
「杨哥你听我说,我妈她就听你的,你说啥她都信。」
「你甭跟我扯臊,我开不了这口。」
见杨哥语气虽然强硬,却不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焕章瞅的出门道,
就凑到近前蹲在杨哥的身边,央求说:「我知道杨哥你不会见死不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