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想了想,道:“我记得昭和县主才十二三岁,现在上门提亲,她家必不会答应,我去跟大公主说说,让大公主去跟她透个口风,私下把亲事定下来,等她及笄了,才正式上门去提亲。”
“这样也好。”孙大汝虽恨不能明天就把人娶进来,但也知道这事急不来。
这时,昭仁大公主的儿子徐灯灯醒了,奶娘喂了奶,把了尿,收拾妥当,用襁褓包裹好,过来请示徐老夫人,要把徐小宝带回大公主府去了。
打铁要趁热,徐老夫人在孙大汝的怂恿下,决定趁着今天这个好日子,跟昭仁大公主说孙大汝要娶昭和县主的事。
昭仁大公主看儿子回来,高兴地抱过去,她动作十分熟练,这还是当年抱姚心萝给练出来的。
“公主,我有点要紧事跟你说。”徐老夫人道。
昭仁大公主不知道徐老夫人要说什么,不过她这个婆母是个糊涂的人,说不出什么好事来,从上回她带她妹妹和外甥女过来,想让她把那丫头,送去给她大哥做侧妃,就知道了。
昭仁大公主把儿子交奶娘,让她抱出去,又屏退剑匣几个和养生嬷嬷,笑道:“老太太,有什么事,请说。”
“大汝看上昭和县主了,要娶她为妻……”
“您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昭仁大公主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说大汝看上昭和县主了,要娶她为妻,昭和县主现在年纪还小,想请公主去跟她家通个气,就说我们家定下她了,让她家别把她再许人了,等她及笄了,自会上门提亲。”徐老夫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仿佛姚心萝嫁给孙大汝,还是高攀。
昭仁大公主气炸了,一掀被子,就从床上起来,大步走到挂鞭子,取了下来,提在手中,大步往门口走去。
徐老夫人虽糊涂,但这点眼力不是有的,扑上前去,抓住了昭仁大公主手臂,急急地问道:“公主,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等本宫抽死那个混帐后,再让驸马来跟你慢慢说。”昭仁大公主从来都是用武力解决事情,不屑也懒得跟人讲道理。当然大虞朝也没几个人,需要昭仁大公主多费唇舌。
“不要啊公主,大汝是孙家仅剩的一点血脉。你是若觉得这门亲事不能结,那就不结好了,你就饶过他吧。”徐老夫人哀求道。
“本宫饶不了他,那个畜生敢起这念头,就该死。”昭仁大公主咬牙切齿地道。姚心萝满月就进宫,昭仁大公主像大姐姐,又像小母亲一样带着她。若是惦记上姚心萝的人是那种品性良、相貌佳、家世好的,她也不是不愿通融的,可孙大汝那种龌龊的人,居然敢觊欲姚心萝,是可忍孰不可忍。
“公主,公主。”徐老夫人整个身子往下坠。
昭仁大公主生产不过才几日,身上恶露还没排尽,身子还虚着,被她这用力拉着,有点寸步难行。徐老夫人毕竟是她的婆母,她再“粗鲁”也做不出鞭打长辈的事来。
“来人。”昭仁大公主扬声喊道。剑匣、剑穗几个应声进来,看屋里的情形都是一愣。
昭仁大公主把鞭子丢进剑匣的怀里,“剑匣、剑穗,你们过去把那姓孙的混帐抽死,尸体丢到城外的乱葬岗去,让野狗啃食。”
“公主,你敢动大汝一根头发,老身就一头撞死在这屋里头。”徐老夫人威胁道。
这屋里正闹腾着,驸马徐征远送了客人过来了,“公主,母亲,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征儿,公主要抽死你表弟。”徐老夫人哭喊道。儿子来了,她的主心骨也来了,松开了紧搂着昭仁大公主的手。
徐征远微皱了下眉,对孙大汝这个表弟,他的感观,实在称不上好,只因孙大汝是母亲娘家侄儿,他睁一之眼,闭一眼,没去多管,今日是灯儿的洗三日,公主坐月子没出门,表弟也不可能过来,那就不是当面冲撞的事,必是表弟闯了祸,母亲来求公主帮忙,惹恼了公主。
“母亲,公主还在月子里,不管大汝闯了什么祸,您也不该来打扰公主,您有什么事,跟我说就是了。”徐征远沉声道。
“大汝没闯祸。”徐老夫人嚅嚅地道。她到现在也不觉得孙大汝,要娶姚心萝有什么错。
昭仁大公主冷哼一声,正要说话,身体内却一股股的热流往外流,道:“驸马,本宫身体不适,要休息,你去书房和老夫人把事问清楚,该如何处置,你掂量着办。若是本宫不满意,要本宫出手,那就非死既残。”
徐征远见昭仁大公主又露出她霸道的一面,不以为忤,反而愉悦地笑道:“公主放心,为夫必会处置的让你满意。”
“我就等着看你怎么处置。”昭仁大公主面色缓和了些。
“母亲,我们去书房,别打扰公主休息。”徐征远上前扶起徐老夫人,将她搀去了旁边的书房。
等徐征远得知徐老夫人跟昭仁大公主说了什么,他也淡定不下来了,他能尚公主,固然因为他能高中状元,他有能力,但还有一原因就是,“母亲,两家联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低娶媳妇,高嫁女。公主是天之娇女,没有人能与帝王家门当户对,公主只能下嫁。昭和县主是异姓县主,她是国公府的姑娘,与国公府门当户对的人家多,甚至高于国公府的人家也多的是。”
“大汝说若能娶昭和县主为妻,他一定认真攻读诗书,考个状元回来。征儿啊,难得大汝肯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