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女人从后窗翻出去了,吴相忽儿从床上坐起来。那杯毒酒巫相自然没有喝进肚子里去。
在前世,和一帮狐朋狗友斗酒是他生活的主要内容,喝酒作弊的手法自然练得十分高明。在和女人喝酒之初,他就将一条毛巾偷偷藏在袖中,眼见女人将毒药下在杯中后,提出和自己喝交杯酒,巫相欣然答应,在和女人手臂相勾的一瞬间,他只将手巾在杯中轻轻一拈,就将杯中之酒吸得干干净净。至于后面的仰脖喝酒及下咽动作自然是假装了。
吴相快速穿上鞋子,也从窗子里翻出去。只见窗外是一片竹林,借着窗子露出的灯光,他发现在林间小道上有一条人影在快速走动。便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
女人出了竹林,转过一座假山,走到假山后的一座房子门口,向后张了张,然后打开虚掩的门极快的闪了进去。随后那房子里的灯便亮了。
巫相小心翼翼地潜过去,偷偷从窗缝中看进去,发现这个房子很小,家具摆设可比自己那间屋子简陋多了,根据这一点判断,这女人应该是丫鬟或者仆妇。
女人进屋后,立即从柜子里取出一身黑衣,穿在外面,又取出一个包袱背上,便开门往外走。
巫相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出来,吃了一惊,但虽惊不乱,身一缩,蹲在窗台下的暗影之中,待女人转过假山,这才悄悄地跟了上去。
看来女人对巫府是非常熟悉的,左转右绕,一路上未碰见一个巡夜的家丁,最后来到后院的一个小门旁,小门也是虚掩着没有上锁,女人一闪身,便消失在院外。
巫相跟着出了院子,只见院外是一条巷子,巷子的一边是巫府高耸的院墙,另一边是高低参差的民房。
巫相远远跟着女人在巷子中转来转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眼前突然开阔,来到一条河边。
淡淡的月光在河面上洒下一片碎冰,两岸是茂盛的垂枊,垂柳依依,既可观赏自然也可藏人。只见女人一闪身便消失在枊林之中。
巫相跟进柳林,莫约走了数十步,便听见一个男子说:“香桃你来了,这回没有失手吧?”
原来这女人叫做香桃,嘿嘿,她腔子上那对妙物还真像香桃呢,巫相委琐地想。
巫相悄悄靠近一点,借着淡淡的月光,发现在一片小空地上,站着一个锦衣男子,约莫二十多岁的样子,身材修长,腰间悬着一口宝剑,举止fēng_liú倜傥,也算得上一个美男子了。
香桃说:“老娘出马那有失手的道理,上回是被你吹得厉害无比的魂鸟不中用,那小子只是昏睡了二十多天就醒过来了。”
“不可能啊,魂鸟过阎王留,这小子没理由不死啊,何况是白巫族蓄养的魂鸟,从来没有失过手的,难道这小子的灵魂有什么古怪之处?”男子沉吟道。
“嘿嘿,这回即使这小子有十条命也完蛋了,我下的可是鹤顶红,就是头大象也毒死了。”香桃得意地说。
鹤顶红?巫相吃了一惊,即使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他也听说过这个名字,据说是世间最毒之物,一旦中毒便无药可解,必死无疑。巫相不禁有些后怕,还好自己够机警,发现了女人的异常,否则这会怕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没留下什么痕迹吧?”男子说。
“你放心,我办事前在巫相的两个丫头房里放了薰香,没有人看见,我进屋的痕迹也都抹去了。”香桃说,“以前和巫相交往都是偷偷的,明天他们发现巫相死了,谁也怀疑不到我身上,要知道,我可是那小子的婶娘呢,嘻嘻”
婶娘?巫相这家伙也够混帐的,竟然和自己的婶娘私通,这可是**啊。
这么说这女人刚才落脚的地方应该不是她住的地方,既然是巫相的婶娘,也算是主子了,一个主子肯定不会住那么简陋的屋子,是了,那儿肯定是专门藏脏物的地方。
“没事就好,这当口还不宜和巫家翻脸。”男人说。
“这回没有了巫相,三年一度的大比,冠军就非你白三少爷莫属了吧?”香桃有点讨好地说。
看来要杀自己的幕后凶手就是这个白家的三少爷了。
原来自己被人多次谋杀只是为了四大家族三年一度的大比?这事他隐隐听那些道贺的客人提起过,好像是得了冠军的家族便可执掌商丘谷的城卫,看来这些人为了家族的利益是无所不用其极呀。
如此说来以前这个巫相的身手应该是很了得的。身体还是这具身体,不知换了主人,他的能力还剩下多少?
“嘿嘿这个就不好说了,只有比过后才知道。”男人话虽如此说,可得意的口吻太过明显。
“那还用比?除了巫相,李家和刘家那帮废物那个能在你手下走十招?”香桃加大了拍马力度,“你得了冠军,莫唐那个小娘皮自然也逃不出你的手掌了。”
“莫唐?提起莫唐我就生气,我和莫唐表妹青梅竹马十几年,多好的一段姻缘,生生让这小子给拆散了。”白三少恨恨地说,“若非巫相这小子将主意打到表妹身上,本少爷也不会下此狠手了。”
莫唐?那个美得有点离谱的女孩也和这家伙有关系?嘿嘿,看来自己穿越来到这世界才一天就陷进了三角恋,还是生死绝恋。
“这下你是既有冠军当,日后少不了是城卫队长,又有美女抱,可谓江山美人兼得。”香桃娇娇地说,“你说,人家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怎么谢人家啊。”
“只要巫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