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的目光扫过巫相后,定在秦雨脸上。
柔弱的秦雨却倔强地挺着脖子和这个气息格外强大的女人对望着。
“我真不知道,就你这个样子,到底有什么好?论法力,还不如一个普通的精灵,论样貌,也毫不出众,就只是会装出一副柔弱的狐媚样子。为什么他就会为了你,将天下的女人都不放在眼里?我,我好恨呀!”
女人自言自语着,突然一掌拍在痴女石上,那本就风化得残缺不全的石像顿时碎成石沫滚落悬崖。
“她不就是为了你,献出了那渺小的生命么?难道,难道我做不到?我的生命可比她珍贵何至千倍?我曾不至一次为你负出过生命,你为何就不为所动?”
“你这个卑鄙的女人,你就是想用你渺小的生命,将他生生世世捆在你身边,你这个自私的女人。你的目的达到了。”女人看着滚落的石块,恍乎间,似乎看见一个女孩毅然拔刀斩断自己左臂,纵身跳下悬崖。勃然大怒,指着深涧骂道,“他竟然为了你这么一个卑微的生命,从此不近女色,即便是最后成了神也是念念不忘,还派了那银露下凡来,想保你生生世世平安。做梦!一个银露又能奈我何,我木棣偏要让你生生世世永远活在痛苦之中。”
“你这个疯子,你把银露婆婆他们怎么样了?”秦雨愕然看着那黑衣女人自言自语,一会怒一会笑,完全莫名其妙,瞪着女人怒道。
巫相却是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一此端倪。
想必自己那个先祖巫相自从秦雨断臂跳崖后,深自悔恨,于是便斩去情丝,再也不理女人。而这个名叫木棣的女人想必却爱极了那个巫相,苦苦相恋,甚至多次为他付出生命,也没能打劫他那颗冷酷的心,于是便对秦雨因妒生恨。
他奶奶的,女人的妒忌真是可怕。
巫相曾经听银露婆婆说秦雨被一位木相大神诅咒,从而命运多舛,那木相大神莫非就是这个女人?
“全部被我杀了,你又能怎样”木棣哈哈大笑,满脸疯狂。
木棣再次将目光投到春雨身上,巫相发现那女人嘴角微微向上弯了一下,满脸不怀好意的戏谑的表情,暗道不好,身子一闪便档在秦雨身前。同时便看到一团青色光芒在女人身周一闪,便凝成一柄二尺长的光剑,迅若闪电般向秦雨刺来。
那光剑在刺穿巫相胸口衣服,刚刚触及皮肤时,却静止不动。
“咦,你就是那个和他有着同样名字的后辈小子?”巫相的举动自然大出木棣的意料,她似笑非笑地盯着巫相,脸上突然然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笑容如芙蓉初放般夺人心魄。
木棣轻移莲步,若风拂垂柳般风情万种地走过来,伸出修长而晶莹的玉指,抬起巫相的下颌,盯着他的眼睛,突然喃喃自语道:“很像,真的很像。”
女人自语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旖旎风光,脸上竟然浮出一抹妩媚的羞红,眼中更是包含了爱意。
他奶奶的,老子又一次成了那个混帐巫相的替代品,巫相腹诽道。
女人眼中的爱意突然之间便被浓浓的恨意所代替。玉指竟然捏得巫相下颌痛入骨髓。
木棣冷笑一声道:“你竟然敢替她挡我的光剑?你以为我看在他的面子上就不敢杀你?”
“老子才不会用那个混帐巫相做当箭牌,老子遇到你这个疯子,自认倒霉,要杀便杀,费那么多话做什么?”巫相直瞪着女人说。
“哼,你可知道,若是我的光剑刺穿了你的身体,不但会把你杀死,也会把你的魂魄打散?”木棣看着巫相一脸桀骜不逊的样子,似乎觉得格外好玩,又催动光箭刺入一分。
“你这个疯女人,你如果想对老子的女人不利,那就先将老子杀了吧。”巫相盯着女人的眼睛,强忍剧痛傲然道。
“哦,这么说你竟然愿意为她而死?”木棣满脸的诧异表情,“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去这么做。”
“哈哈,你这个变态的东西,如何能够理解人类崇高的爱情。”巫相哈哈大笑,“一个男人,如果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哦?真有意思,你的先祖巫相,面对公豹拿心爱女人的生命相胁,可是连一年的功力都不肯舍去呢。”木棣戏谑地看着巫相,突然叹了口气,“唉,我现在倒是真有点可怜那叫春雨的女孩了,她在那爱郎心里竟然比不过一年的修为?那不是比老娘还惨?”
“我那先祖巫相,还不是和你一样,是一个超级变态,心里只知修炼,那里懂得人类情感的珍贵?这样的神成了又能如何?永生?真是笑话,活得越久,只能是痛苦越久罢了。”巫相朗声道,他对先祖巫相了解越多,越是鄙视他的为人。
女人脸上的表情,瞬间万变,似被巫相的话震撼,又似怀疑巫相真的会为女孩去死。最后冷笑道:“漂亮话谁不会说?我偏生就不信你真的会为一个女人去死。如果你真的愿意为她去死的话,我非但不杀他,还会保她一生平安,把她培养成绝世强者。”
“好,希望你不会食言。”巫相说罢,坚定地向悬崖边走去。
“巫郎!我不让你为我去死,你死了我一个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秦雨大叫着扑向巫相,紧紧抱住他,泪流满面。
秦雨抱着巫相哭了一会,突然推开巫相,跪在木棣面前,抱着她的腿哭求道:“你恨的是我,与巫郞无关,我这就去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