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官府现在哪里指望的上啊?听说在戍北郡战场上连连吃败仗……”
……
寿儿从顿悟中醒来,顿觉心境又有所提升,甚至感觉感知周围万物能力又提高了些许,耳又聪了些,目又明了些,嗅觉又灵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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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他鼻子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睁开双眼一股精芒一闪而逝,他一眼就看到了二十丈外的官道上正相互搀扶着缓缓从西面走来的十几名受伤之人。
与此同时耳朵里也听到了周围几个小食摊上传来的嘈杂议论声:
“说来也奇怪,为何每次茂财盐行偷偷运盐去益阳城都会被山匪发现抢劫呢?听说他们已经试着换过好几个运盐的时段了,没想到上午也能被劫啊?”
“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呗?如今这满大街都是戍北郡来的讨饭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暗中跟山匪们勾结呢?”
“通风报信?不可能,安平城离那双堰山还有十多里,这么远那些讨饭的怎么去通风报信呢?”
“这……我怎么知道呢?”
……
也就在此时寿儿眼角瞥见一直苦等的那扇暗娼房门终于打开了,孟天杰那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走了出来,他一出来先是也看向那十几名受伤慢行之人,接着扭头看向茅草屋后面的荒山,似是在寻找寿儿在哪间茅草棚?
寿儿赶紧远远地密语传音他:“我在这儿呢,城门口小吃摊。”
孟天杰猛回头看向了这边,寿儿忙举手示意,他终于看到了,向这边疾行走来。
“店家给我来三大碗鸡丝打卤面。”孟天杰一来到寿儿所在的小吃摊前就冲着摊主吆喝道。
“好嘞,客官您快坐吧,一会儿就好!”摊主热情招呼着,摊主本来正想赶走在他摊位上闭目呆坐了好半晌的年轻人,没想到人家是在等人,这下好了,又来生意了,他喜滋滋地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赶人。
寿儿看着孟天杰这家伙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人可真行,说的挺好听:说是去帮自己打探山匪消息去了,结果一进淫窟就是一天一夜不舍得出来……
等孟天杰一坐在桌对面寿儿就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他,故意密语传音问:“我说孟道友,你可打探出什么山匪的消息来没有?”
“哎呀,柳道友,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我这也是刚刚才彻底查探出那群山匪的底细,而且还发现一重要秘密,所以才赶紧出来寻你……”孟天杰煞有介事地密语回音寿儿。
“哦?是吗?那就赶紧说来听听吧。”寿儿半信半疑,他一直认为这货打探山匪消息是假,嫖娼才是真。
“这群山匪经常在通往益阳城方向的老鸦岭山口打劫,还有通往久福镇方向的双阳沟也是他们经常出没之地……他们那个匪寨有三个寨主,都是从戍北郡打了败仗逃过来的,大寨主在军队里曾经还是位统领百十号人的都头,使得一手好枪法;二寨主号称玉面狐,是山寨的军师,听说此人诡计多端,使得一手好飞刀;三寨主使得一口长柄大刀,彪悍威猛,生性霸道,好色,据说强抢民女的事都是他领着手下的喽啰们干的……”
这些寿儿昨天早就打探到了,于是他打断了孟天杰的讲述:“好了好了,你再说说发现什么重要秘密吧?”
“我发现那官道边的茅草青楼其实就是这群山匪开的,他们还派了几名山匪扮作龟公,一边靠着一群被他们控制的戍北郡逃难来的姿色女子赚钱,一边暗暗监视进出安平城出入的马车队,一旦发现有大肥羊就通风报信给山上……”孟天杰低声密语传音。
“什么?真的假的?你是怎么发现的?难道这种事妓女也敢告诉你?”寿儿听了的确被惊到了。虽然他也有猜测那官道边的简易青楼背后肯定有什么势力,但万万没想到幕后藏镜人居然是兵匪?
“这种秘密当然不是妓女告诉我的,而是我用神识查探出来的,他们几个假扮龟公的山匪就住在那排茅草屋后面的石屋里,他们几个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我用神识查探了个清清楚楚,所以他们的秘密也被我知道了。”
听孟天杰如此一说,寿儿也信了他,看来自己是有点儿冤枉他了,没想到这家伙心思如此缜密,还可以一心二用?嫖娼、查探两不误,真是个人才。
只是寿儿还有一事不明,忙追问:“他们是怎么给山上通风报信的?这里距那双堰山还有十多里,等消息传到了山匪哪里黄花菜都凉了?”
“飞鸽传书!你刚刚看到那群被打劫的受伤之人了吧?他们车队出城时我的神识就查探到了假扮龟公的山匪放飞了信鸽。”
“原来如此啊。”寿儿总算是明白了。
“鸡丝面来喽!客官,您要的面来了……”
……
吃完午饭已是午后,寿儿跟孟天杰正密语商议明天一早去老鸦岭山口埋伏之事,忽听有人惊呼一声:“快看!东边官道上来的那一大队车马可是娶亲的吗?好大的排场!”
寿儿闻言扭头看向东边官道,果然看到一大队车马披红戴花的,头前二十多匹高头大马,马上除了一微胖男子穿新郎穿戴的红色吉服外其余二十多人皆是穿一身短打扮劲装的彪形大汉,马匹后面跟着十多辆马车,其中一辆更是两匹马驾辕的宽敞骈车,那骈车红色车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