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越听越震惊,似乎每个场景都一一重现在眼前一般。
唐淡月皱眉,她没想到传说中的幽冥门竟会这般诡异,竟然能左右朝代兴替,不由得反驳道:“可幽冥门也只是一个江湖上门派,又如何一手安排这天下大事?……”
这天地虽有武力做修炼辅助,可鬼神之说还是不存在的,至少在世人认知里不存在。
唐淡月这一问也算问出了众人的心声,李上河看了眼窗外,继续开口道:“曾经我也是这般想,可那幽冥门确实是超脱世俗的存在,你们只需知道莫要招惹他们,这令牌,必须还回去,无论是真是假,都是一个巨大的祸患!”
吴雨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口道:“军师所言极是,这本就是个陷阱,唯一补救之法便是还回令牌,淡月姐,我同你一起去,事不宜迟,马上动身。”
于是唐淡月和吴雨便往兰陵西南方的荒原奔去。路上,唐淡月略有愧疚道:“雨儿,怪我太大意,竟上了他们的当。”
吴雨安慰一笑,轻松道:“淡月姐不必自责,换做是我也未必能识破。”
吴雨唐淡月不多时便到了两人交手之地,却不见那士兵的尸体,连本该渗入土中的血迹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那场打斗原本就没有存在过般,甚是诡异。
“怎么可能……他……明明就该躺在这里的……”绕是沉稳冷静如唐淡月,遇到这般离奇诡异之事也乱了阵脚。
吴雨蹲下身子抹了把黄土,轻嗅后道:“有人来过,把那些东西都处理了……我们回吧。”
唐淡月看向吴雨,两人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莫名的怀疑和恐惧。
这天下之争。还会牵连出多少未知的势力……
兰陵城主府
吴贵这几日甚是闲余,自从完成了何若雪交给自己的任务,便一心等着女神能来找自己,以便兑现当日的承诺,可等到的不是何若雪的身影,而是一张信条,上仅有“回宫”二字,落款处有“扫雨”二字,吴贵虽未尝读过几年书,但联想这几日的经历便才了个大概。
“雪字上有雨字头,下是扫字的声旁,是二夫人寄来的……”
吴贵按住内心的激动,疑惑道:“可要我回宫作甚,难道我的任务还没完成?”
也是,吴贵还心想给周贵妃回信周旋之事过于简单,未曾想后面还有任务,不禁幽幽叹了口老气,暗道:“二夫人啊二夫人,您这不是耍老奴么……”
虽发了一阵牢骚,可何若雪那如高岭之花般的优雅姿态和清冷气质还是如蛊一般蛊惑着吴贵的心,俗话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何若雪于吴贵便是如此,吴贵做梦也想同那仙女一般的二夫人亲热上一回。
三日后,吴贵让侍女转告吴雨说他以回苏州,照料家事,让他不必多忧。
紫禁城,吴贵因没有召行令牌,只能通过兄长的势力进城,回宫后还是以司礼监侍奉身份待在周贵妃处,日常也就干些个粗活,到也乐得清闲,直到两日后再次收到何若雪的信条。
那日吴贵正要回自己住处,一只羽毛横空劈来,直差入吴贵旁边的朱红色木栏杆上,半截已入栏杆,中间系有一纸团。吴贵只看了一眼羽毛便回头找人,却是了无踪影。
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羽毛拔出来,羽毛了无重量,得需何等高深的武力才能将之刺进木栏之中,且是入木三分!
只是当时吴贵也没去深想,只是一心想着赶回到房中。
“诱梁妃”
仍是短短的几个字眼,却让吴贵大惊,梁妃是何许人也?吴贵进宫之前,其兄长便特意给他介绍了一番宫中妃嫔以及与之相牵连的各种势力。
这个梁妃乃是朝中重臣梁鹤之女,相貌平平却生性骄奢淫逸,还有一个战功赫赫的兄长,乃是大明武将人,梁家在朝中势力盘综错节,和于谦乃是死对头,而朱祁钰之以任由梁妃胡作非为也是碍于梁鹤的面子,朱祁钰需要和于谦制衡的人。
征北大都督柳观海和白龙大都督唐云远常年驻扎边关,朝堂之上变成了于谦的天下,如今由梁鹤制约着朝堂才不会倾斜。
吴贵暗自叹气道:“二夫人怎会想到这个主意,那梁妃花痴成性,样貌丑陋,难道同这战局有关系?”
吴贵知道,凡是让何若雪关注到的人和事情,无非和那远在兰陵的吴雨脱不了干系,只是以吴贵的脑子当真想不到其中门路,“我这样貌虽然老气了点儿……不过好在还有些本钱……倒也不愁那女人不上钩。”
吴贵暗暗看了一样胯下,自豪得意之情油然而生,他可没有忘记何若雪跟自己说的话,自己好像是什么神兽傍身,也是因此他大哥才回找他入宫。
夜半,吴贵的房门忽然被敲响,竟然是兄长找上门来。
“大哥……您怎么来了?”吴贵对于这很少见面的兄长还是多有敬畏,更何况在这深宫之中,自己唯一的后台便是曹富贵。
只见一身红色总管服的白发男人压低声音道:“这张皮你会用到,保管好。”说罢便不等吴贵回话便匆匆离开,吴贵疑惑不已,关上房门后点上烛火才转身往桌子上看去,待看清是什么东西后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那摆在桌子上的竟然是一张活生生的人皮面具!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我这心儿啊……”吴贵骂骂咧咧的拍着胸脯,缓了好一会儿才敢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