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前面带队的小队长赶紧趁上前来,四下里到处打量了一下傻傻的问道,“将军,这有什么不妥的吗?咱们怎么不觉得啊。”另一个小队长也探上头来说道,“将军,我看这里的地形不过比其他的地方荒凉些罢了,那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孙丛德左右瞧了他们一眼,眼睛里迷成了一条线。“哎呀,你们才当兵多久啊?上过几次战场,杀过几个敌人。自然是不懂行军打仗的道儿了,我啊还是告诉你罢,眼下这些地形山川就是最适合强徒山贼出没的地方。他们进可攻,退可守,咱们就只能被他们当成瓮中捉鳖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这两个小队长听孙丛德如此一说,神情不禁即时紧张起来。他俩一个东张西望,一个握刀在手,好像随时准备和强徒山贼搏命一样。
孙丛德话音刚落,正想打马前去探路。前面的树林里却传出了几声吆喝声,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山贼强匪已然纵马挡在了驿道的中间。来人除了一身黑色的恐怖打扮之外,就只剩下一双闪动着精光锋芒的眼睛算是亮点了。
一阵冷风突然括过,伴随着两旁边树木的风啸之声,袭遍在场的每一个人身心,塞颤就像鸡皮疙瘩一样慢慢染遍身上的肌肤。
片刻之后,就只听见黑衣人从鼻孔里冷冷地哼道。
“留下你们牢笼里的李秋生和董老爷子,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
打自孙丛德决定带队临出发前,桃花镇的官衙翁大人还想要交代叮嘱一翻。
但斜眼一看孙丛德一副小人得志心高气傲的样子,根本就不把你的话听到耳朵里去,几次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翁大公心想反正自己的话人家都是当作水流鸭背耳边风了,又何必在别人志在必得出发前再惹人讨嫌的唠哆一翻,拂人颜面呢。倒不如自己心里多祈祷老天爷暗中保护,一路平安无事的好。否则到时玩完了,乌纱帽掉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等自己目送这两队人马消失在桃花镇的城门之外,心中这种莫名其妙的惊悚便一缕缕的升起。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反正就是有一种揪心摄魄的不安和惊惶。
再说孙丛德带队押着朝廷钦犯李秋生和同党董老爷子出了桃花镇,一路带领众人往北方的京城之路晓行夜宿的奔走了。孙丛德内心里听从了三姨太那点小心眼的诡计,竟也做得谨慎小心,防备得当。这一路下来倒也走得从从容容,没有遇到什么大大的波折和麻烦。
如此一来,这两队人马先前出城时的紧张心情和提心吊胆的担忧,即时松懈了下来。
众人也不管孙丛德如何出言催促和告诫,自顾自的三五成群纷纷谈说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亦或三三两两推杯换盏喝着随身携带的美酒,那里还有一点押送犯人进京交差的样子。
众人一路上越是这样放纵无度,那么眼中冒火心里干着急的人,就不是孙丛德押送的一行了。反而是李秋生和董老爷子这两个,落身于牢笼的朝廷钦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