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
林建军和林建业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他们虽不知道罗钟想要干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看向灰袍老者。
“我这里有。”
灰袍老者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一个精致的布包。
“这个不行。”
“啊?”
正准备打开针包的灰袍老者微微一愣。
罗钟微微摇头说道:“这次用过之后,下一次就不能用了,所以,还是拿一包普通的银针吧?”
“哦哦,这样,我去取。”
灰袍老者点了点头,继而在床头柜里找到了一包尚未开封的消毒银针。
递交给罗钟后,灰袍老者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盯视着罗钟的手。
他倒想看看,这个年轻人在施针的造诣上有多高。
“林老,您得把上衣脱掉。”
罗钟检查完银针,确认无误后抬头微笑着说道。
“好。”
林鸿国脱掉上衣,露出有些消瘦,上面有着不少疤痕的上半身。
“我开始了。”
罗钟话音落下,单手抓住林鸿国的胳膊轻轻一提,手中银针已然对着腰侧刺了下去。
又快又准!
第一针、第二针、第三针。
接连三针,罗钟的落针时间甚至都没超过五秒钟!
“这……好恐怖!”
灰袍老者长大嘴巴,已经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
身为一个大夫,想要施针,首先要做到手稳。
这一点,但凡是合格的大夫都能够做到。
但是,如同罗钟这般年轻,还能如此迅捷的寻找到穴位的位置,并且精准无误的连下三针,这就有吓人了。
另一边,于正不知何时也抬起了头,看到罗钟施针的速度后,于正坐在原地,彻底呆愣下来。
银针这一领域,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提升到一定水平的。
一时间不论是于正还是灰袍老者,脑子里都冒出一个疑问,这罗钟,难不成从娘胎里的时候就开始练习施针了?
第四针,第五针!
接连五针,没有丝毫犹豫。
轻呼一口气,罗钟伸手在每一根银针之上轻轻刮了刮。
这一刮,林鸿国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眼看着林建军和林建业有些焦急,罗钟微微摇头:“放心,无妨。”
另一边的林婉清俏脸上也露出一抹紧张之色,按理说,针灸的过程中很少会出现病人痛苦的状况。
病房之内,骆远与骆涛不断交流着眼色,没一会儿,这父子俩便仿佛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齐齐点头。
骆远站起身,开口说道:“那个诸位,家里发生了一些事,需要我去处理一下,那我就先……”
“已经好了。”
罗钟的话再一次将骆远打断。
骆远表情一僵,定在原地,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第几次了?这特么是第几次了?自己堂堂骆家的家主,已经被这小东西打断过几次了?!”
骆远心中的恼怒之意压制不住的往上涌。
罗钟一边拔出银针,一边看似无意的问道:“林老,您门口的那株曼陀罗,是谁送的?”
“哦,你说那个啊,那个我倒是记得很清楚,好像是前年我大寿的时候,市工商局局长送来的生日礼物,听说是相当稀有的品种,白曼陀罗。”
此时林鸿国脸上的痛苦之色已经渐渐褪去,有些疑惑的看着罗钟:“怎么?小钟你喜欢?哈哈,如果你喜欢的话老头子倒是愿意割爱。”
一旁的林建业适时开口道:“老爷子一直很喜欢那株花,觉得那株花的香气十分淡雅。”
“哦,是吗?”
罗钟淡淡一笑,这笑容让几人摸不着头脑。
罗钟自顾伸手,在床头柜内取出一个铁盘。
继而把拔下来的银针全部放在铁盘之内,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
“唔,好了。”
罗钟微微颔首,端起了铁盘,放在众人眼前。
众人仔细看去,却发现铁盘内有着一滴青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东西?”
林建军好奇的问道。
“是什么东西,我想于先生应该可以给我们解惑吧?”
众人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于正身上。
于正摆了摆手:“别问我,我不知道。”
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于正的手正如同筛糠一般颤抖个不停。
罗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有一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那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蓦然间,罗钟抬头看向林建军:“林叔叔,能不能把于先生的银针拿过来,我想验证一点东西。”
“好!”
林建军虽然只是个大老粗,但并不蠢,罗钟的一系列动作已经让他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当即,林建军龙行虎步的走到于正面前,魁梧的身躯光是站在那都会给人以巨大的压力。
“银针。”
伸出手来,林建军淡淡的说道。
“我……我……”
于正用手捂着腰间,面部表情不停的变幻。
“拿来吧。”
林建军有些不耐烦的蹲下身子,拨弄开于正的手,直接把于正的针包强行拿了过来,递给罗钟。
罗钟接过针包摊开,目光在一排银针上扫过,最终取出了五根银针。
按照同样的方法,罗钟将这无根银针在铁盘的另一端轻轻弹了弹。
又是一滴青色的液体落在铁盘中,虽然另一滴小上不少,但众人还是能看的清楚,两滴液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