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鸿也觉得此事也合乎情理,若是一手培养的人才便是学了本事却不尊师长,任是何人也会将其驱逐师门的,随即又问道:“那你说她死了,你又是如何知道?”
此话问得,只见千篇依旧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好似是去年师兄进京赴职,路途中见到百褶正在京中开医馆,师兄说他当时一怒之下就去与百褶争吵,可是不想百褶一气之下竟气血不畅,一口气没提上来窒息而亡了。”
古鸿闻言,顿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既然千篇说这是从万归口中听出来的,具体情况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想来还是觉得奇怪,一个自负如此的人,竟然会因为万归的几句话而活活气死,亦或是其中别有故事?这毕竟是靠凭空猜想是猜想不到的,古鸿便也没有多想,但是如果真是如此,那下手害韩大夫以及万归的又是何人?
此时的灵堂已经布置完毕,因为韩大夫一门平日里帮助大家不少,甚至免费为穷苦百姓诊病,所以备受大家爱戴,此时大弟子万归身故的消息逐渐传开,陆续也有城中的百姓前来拜祭。
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同,不用守灵,但是韩大夫丧徒悲痛,自从自己身体略感好了一些便来到了灵堂,由韩夫人陪同,在一旁的椅子上呆呆地坐着,时不时还流下眼泪。
由于万归还没有子嗣,所以作为师弟的千篇是唯一比他辈分小的人,所以他便承担起了守丧的重担,此时整个医馆的氛围皆在一片哀伤中沉浸着。
查雪柔与秦忆霜也都一直在灵堂陪着韩大夫,毕竟忽然经历这一切,二人也有些不知所措,唯独古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便自顾去得后院四处搜寻。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去找,只是凭着直觉来到了柴房,看着那一锅的草药已经烧干,细细检查以后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亦或是说凭他现如今对药物的分辨,也是不能,但是心道药应当没有问题,毕竟这药他也不是第一次喝了,如果在药里面动手脚,以万归的医术,难免不被发觉。
但是正当古鸿踌躇之时,又无意踩到了一根小木柴,他依稀记得,这个木柴是他刚遇见万归之时他拿进来的,起先没有注意,现在对比之下才发觉,这些木柴虽然与一般木柴没有差别,但是好似相对都很整齐,大小也都适中,由于是煎药的小火炉的木柴,所以一般也就两根手指般的粗细,三寸多长而已,其它并无什么区别。
可是这便是古鸿探案时刻的思维,他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同,想来想去却也发现不了,越是心急也就越是焦虑,这边忽而手中一使劲,竟把那细小的木柴拦腰折断,但也正是这一折,古鸿顿时眼中一阵光芒闪过,只见得这个木柴并不是被他用手劲强行折断的,而是这木柴本就是拼接起来的,因为这折断之处实在太过平整,分明就是被人用利刃切开随后又粘上的。
更是让古鸿觉得不对的,便是那断口之处,竟然有一个细小的孔,孔不大,只有指甲盖大随即,古鸿将那些木柴纷纷掐断,果真,其它的木柴也都是拼接起来,而里面也都是有这般的小孔。
掐了几根以后,古鸿忽而闻得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刚刚嗅得觉得心仪,却是忽而觉得头晕目眩起来,幸得此时古鸿的内力已然稳固,便是强行运功驱散,以保自己的神智。
但是随着古鸿神智的清醒,他的思绪也顿时明朗起来,他明白,万归晕倒的真因并不是被针刺入肩颈穴窒息,而是燃烧了与这跟木柴一样参有这种东西的木柴,导致他嗅到了这种能使人晕眩的香料。
但是万归又确确实实是死于肩颈穴被刺,那就说明,最有可能的就是万归是被他们发现晕厥以后被人下的手,而当众人发现晕厥的万归以后,有触碰过他的人除了抬他到床榻的自己以外,还有韩大夫、韩夫人以及千篇三人了。
忽而,古鸿又想起了之前自己在门前见到的那个黄袍影子,便是也在韩大夫的房中见过了那间黄袍,顿时,他的心中有了一些答案,随即便又自顾冲向灵堂,只见得还未进门,韩夫人与查雪柔正扶着韩大夫出来,想是韩夫人实在看不得韩大夫如此伤心,这便将他规劝回房来了。
眼看着韩大夫身上那件黄袍,古鸿顿时也不顾韩大夫的身体,上前便问道:“韩大夫,在下有一事想问。”
“先让韩大夫回去休息。”查雪柔不知古鸿要问什么,但是她却觉得古鸿此番甚是无礼,便对着他皱眉说道,“韩大夫现在身体实在是不好,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劝得出灵堂。”
但是古鸿此刻寻求真相急切,他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礼,但依旧深鞠一躬说道:“我知道韩大夫身体不适,但是这个问题很是重要,还请韩大夫一定要回答我。”
查雪柔眼看古鸿好似转了性一般地纠缠,顿时有些生气,却听得韩大夫摆了摆手说道:“不妨事,有什么你尽管问吧。”
听韩大夫让自己问,古鸿也不犹豫,立即问道:“敢问韩大夫,今日午后大致是吃饭之时,是否有离开过饭厅?”
韩大夫不明所以,便点头说道:“我吃了一些后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便先行回了房间。”
古鸿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那么敢问您是否去过柴房?”
“你什么意思?”查雪柔闻言顿明白古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