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华没想到,陈莞儿也会到别庄来。
“你都回来了这么久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是听人家说起才知道的。”
云倾华给她倒了杯茶,笑说:“我其实是被我爹赶回来的,是回来受罚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去呢!哪知道你们个个都知道了。”
陈莞儿端详了她半晌,才叹了口气说:“你如今变化可真事大,我都不敢认你了。瞧你,都瘦了了许多,脸色也没以前那么好了,就连性子都变了。”
“平阳一行,我见识了很多,学到了不少东西,人自然也就变了。倒是你,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漂亮。”
“切,少来。”
两人以前就是很好的朋友,无话不谈。久别重逢,更是有很多话要说。
云倾华又问:“哎对了,你们家为什么要退了宁家的婚事啊?”
“这话说来话可就长了。本来是已经谈妥了的事,可是年后就有人给皇上上了几道折子,检举了一些地方官愚弄百姓,贪赃枉法,官商勾结之事,其中就有涉及到宁家。
父亲觉得宁家牵涉太深了,所以就有了退婚的念头。后来宁家大小姐行为不捡的事又传到了京城,父亲当下就决定退婚。”
“哦,原来是这样。我离开这一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
“可不是嘛!京城这地方,一天一个话题,歇都不能歇的。”
给皇上上折子的事,不知道跟端木凌有没有关系。墩亲侯府是三皇子一党的,老侯爷让他回来看着京城,其实就是看着三皇子的吧!
陈莞儿又笑说:“你呀,去了一趟平阳,回来时身份已经变了。你都不知道,那位小霸王跟人说他惧内惧内,难道真是你管得太严了。”
“噗,”君悦一口茶给喷了出来,“惧内?都还没成亲呢,他惧哪门子内?”
“嗯,我哥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人家说要提前进入状态,免得到时候转变不过来。这事啊在京城可是传了好一阵子呢!”
不能说惧内,只能说端木家的男人痴情。
老侯爷就不用说了,娶了个平凡的女人,为此还离家出走,上战场建功立业,一生只一个夫人。
如今的端定侯也是个情种,只有王妃一个女人,生了三个儿子。
端木凌的大哥现在也只有一位夫人,而且人家夫妻俩恩爱有加如胶似漆,也没有纳什么小妾。
因此,端木凌的男人都被冠上了惧内的称号。这称号不是端木家某一个男人的专属,而是遗传。
当然,也仅限于老侯爷这一脉,其他的什么叔公大伯之类的,也并非如此。
“哎,月照堂新出了一批精美的簪子,什么时候,咱们一起去看看。”
云倾华耸耸肩,“我倒是想啊!可如今我是不敢出这别庄的,不然我爹肯定会打死我。”
“哎,你可真是可怜。”
是啊,她可真够可怜的,处处都透着可怜哪!
***
下午,端木凌又来了,这回是堂而皇之的大白天的大摇大摆的来。如今她人在京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当然不用做半夜爬窗的事了。
不过这回,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后,是八下。八下的身后,是……两条狗。
云倾华见到它们的时候,吓了一跳。我的个乖乖,这两狗长得也太……大了点吧!都跟她腰一个高度了。脖子下面还挂了两个金色的铃铛,在阳光底下,刺得人眼花。
两人两狗,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庄子的道路上,一股子的纨绔味飘了十里远。把十里八乡的人都引来围观,云倾华怔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不是吧!”冬晚拖长了尾音,“世子爷也太酷了。”
嗯,是酷,纨绔的绔。
到了大门前,两人两狗停下。
“去,跟你的旧主人打个招呼。”端木凌指挥。
两条狗看看他,又看了看云倾华,很不情愿的同时把头瞥向一边。
“旧主人?”云倾华皱眉,“我以前养过狗吗?”
她倒是记得以前端木凌说过,说她们家的狗连她们家都不想多呆,硬要跑到侯府去享福。莫非就是这两?
八下蹲下,摸了摸他们的脖子。也不知道是请求还是安抚?眼角还偷偷瞄了一眼云倾华的方向。
嗯,几月不见,这丫头又长高了不少。
端木凌走到她面前,指着它们俩道:“公的呢,是以前你们家的,叫半圈。母的呢,是我给它找的媳妇,叫圆圈。三个月前,他们俩刚剩下一窝崽,这崽子老是不断奶,所以我就把它们带到这里来住一阵子,刚好体验一下这的青山绿水,消消他们的热气。”
云倾华皱眉,“可是,我怎么感觉他们并不想呆在这啊!”
“这由不得他们。”端木凌又冲它们喊道:“过来。”
等它们靠近了,他指着一旁的云倾华,命令道:“这是你主子,以后好好跟着她。”
云倾华吓得后退了一步,这狗该不会是听懂人话吧!那这还是狗吗?是狗妖了。
“哎,别怕别怕。”端木凌安抚了她。又转头瞪向地上仰着头的俩狗妖,结果这俩妖互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在交流什么,还真就乖乖的冲云倾华摇了摇尾巴。脖子上的铃铛也跟着“叮铃铃”的响。
端木凌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我就说吧!它老喜欢你了。”
云倾华嘴角抽了抽,她可没看出它们哪里喜欢她了。“它们脖子下面为何挂个铃铛?”
“哎,首先声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