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华听后这才放心下来,坐在一旁低低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会为咱儿子办好。”
只要程盛宗不再阻止,儿子的情路相对来说也会顺利些。其实在朱月话眼里,叶薇然为人还不错,若不是程以维的死,她早就是程家的儿媳妇了,他们中间横着一道坎无法过去,但是为了程以铭又不得不跨过去。
程以铭身子虚,不宜聊得太久,叶薇然几次催促他才肯休息。
从里面出来,朱月华看了眼病床上的浅眠的儿子,牵着叶薇然的手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安静的走廊内,只有两个女人低低的谈话声。
叶薇然以为朱月华定是放不下过去的,程以铭对她的态度有如此强硬,此时面对她,叶薇然心里的愧疚再次涌了出来,只能保证,“伯母你放心,我不会答应的以铭的,不会。”
朱月华一听这话,心里酸涩得厉害,她激动的拉过叶薇然的手,说出的话震惊不已,“不,伯母要你答应。”
叶薇然惊讶的望着她,瞳孔扩大一倍不止。
朱月话却在这个时候委屈得低泣起来,“薇然,这次真的闹大了,我也不想再站在你程伯父这边,失去了一个儿子,我已经没有勇气再……”
叶薇然知觉得胸口一阵钝痛,她哪里还有勇气再听下去,反握住朱月华的手安慰,“伯母,你别这样说,以铭没什么事,以后注意饮食就好了。”
说得容易,她这个儿子心思沉重,谁的话也听不进啊。
他不肯吃东西,难道他们要找人每天灌进他嘴里么?能让程以铭乖乖听话的,无疑只有叶薇然。
算了,过去的就过去吧,现在保住程以铭要紧。
叶薇然抿着唇,默默低着头不语,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欠程家的,可是又不能就这样答应,因为她对程以铭从来都没有那层意思,这对他不公平。
“薇然,你一定要好好考虑我说的。”
这是叶薇然离开医院时朱月话对她最后的嘱咐。
回来酒店已经深夜十一点,叶薇然失魂落魄的从电梯里出来,抬眼的瞬间,前方的通道内,一道熟悉的身影撞进她发酸的瞳孔,她怔怔的顿在原地,停止了前行。
几天不见,他还和以前一样到哪儿都备受瞩目,最起码她看到了,视线便再也从他身上移不开了。
相较于他平时西装革履的样子,今日他穿了件修身款的立领羊毛衫,褪去平日里的锋利,多了丝柔和的味道。
男人双腿弯曲而站,后背紧贴着墙壁,没像之前那样霸道的进去她的房间,而是选择在酒店廊道内等候,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陆景琛此时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挫败。
叶薇然从电梯里出来的那一刻,陆景琛便看到了她,眼角的余光从她身上掠过,他忍住上前的冲动,还是选择站在原地等她过来。
“站在这儿做什么,也不怕人看见了笑话。”叶薇然走过去,不想彼此太过于尴尬,一边开门一边和他说着话。
他是最注重形象的,这会儿待在走廊着实可笑。
然而,她似乎忘了这个男人是何等的狂妄,他高大的身影跟在她身后,傲娇的解释,“我已经命令下去,这个楼层在你回来之前不许对外开放。”
开玩笑,他怎么会出这样的丑!
叶薇然咂咂嘴,在心里腹诽,土豪就是好啊,哼,变态!
关上门,她像往常一样给男人倒了一杯水,目光却没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这么晚来找我,不会是故意来炫富的吧。”
陆景琛捏着水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在她坦然的目光中又咽了下去,他不知道怎样开口,或者不清楚该怎样说才能解除那天的误会。看她这个样子,显然已经从那天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陆景琛为自己的行为懊恼不已,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一个女人,等了这么久,却还在为该如何解释而烦心。
他想,他最近抽风抽得厉害,是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了。
叶薇然找来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她从来不是矫情的女人,她和陆景琛已经有了那层关系,如果他想看,她也逃不掉,倒不如什么事都坦然一些。
陆景琛见她离开,不知为何一下就着急了,他伸手将她拉住,叶薇然的手本能的一抖,手里的睡衣掉在地上,然而他们都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
对于那天的事她还是有阴影的吧,只要陆景琛一碰她,叶薇然的身体就会如触电般的抵抗。
“明天我要回江城了,可能会一个星期都不会回来,也或许更久。”他说,暗沉如夜的双眸盯着她轮廓优美的侧颜。
“嗯。”叶薇然淡淡应了声,面部表情平淡无奇。
她已经选择放下了,他去哪儿都和她无关。
陆景琛见不得她这种态度,仿佛怎么也抓不住她似的。男人从身后拥住她柔软的腰部,双手扣紧放在她小腹,头埋在她的颈间,呢喃出声,“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叶薇然对他突然的温柔已经能产生免疫力,她闭了闭眼,刻意避开这个话题,淡淡说了句,“我要睡了。”
这算是下逐客令了。
“花都收到了吧?”他又问,把她抱得更紧了。
“嗯。”回答是千篇一律的。
如果换成是别的女人,陆景琛想,他肯定甩手就走,然而面对叶薇然,他却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