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的奇怪之处还是在楼上,如果用楼下的房间来堆放杂物还说得过去,而这间房在楼上,还紧挨着谢宝权的主人房,他在主人房看过,也确实找不到破绽。
可他就是相信,这间杂屋有问题,不然,这么好的一间房,完全可以用来当客房和书房,为什么要用来堆放杂物?
在装修这么奢华的楼上,推开门突然看到这么一间杂乱无章的场所,这高逼格的水准也会大打折扣不是?
甚至看得出来,这里也不是一般常人的杂物间,平常人家的杂物间,那是很少有人光顾的,不说是蛛网遍布,最少也是灰尘遍布。
而这里,似乎打扫得很干净,干净得让沐阳觉得这些杂物就是刻意在制造一种假象。
在他看来,至少是经常有人光顾。
如果不是听到刚刚推门的声音,恐怕他早就在这里细细察看起来。
如果有时间,把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拿起来看看,一定可以找到线索。
因为那个行李箱被取走之后,底下就有一个印记。
虽然这里打扫得干净,可也没有细微到更加彻底,面子上灰是干净的,可沉寂到底部的就不一定有打扫。
如果不是那推门声,他现在就开始行动了,只要细心地检查每一件物品的底部就知道了,没有积灰的底部一定是经常被光顾的,也就是财库的暗门。
沐阳不傻,这间杂屋紧挨着谢宝权的房间,其中肯定有密室,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大煞风景地将杂物安放在卧室旁边。
这样一想,他借着手机的光看了自已面前的杂物,试着用手指在底下摸了摸,手上沾了灰尘,然后轻轻地吁了口气,心说,躲这里是安全的。
他潜伏在这里,屏气闭声有一阵了,只是那轻推之后就没下文了。
现在不敢确定,姓谢的是进来还是不进来,要是不进来的话,现在也不敢出去。
稍微弄点响动出来就会惊动谢宝权。
要是姓谢的不进来,他也只能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溜出去,这里距离谢宝权睡觉的地方仅一墙之隔,只有等到睡熟之后才能出去了。
要不是想急于先弄一笔钱救救急,他也不会弄成现在两难的境地。
这一刻,他甚至有些痛恨自已的手,要是下得去手,砍掉这只手就好了。
有了点钱居然玩更大的赌注,才会让自已输得这么惨,现在不打谢宝权的主意,他真是走投无路。
房子是老娘的命,要不然,他会打房子的主意。
可眼下,他连生活费都没有了,只能先在这里搞点现金以解燃眉之急再说,要是能多弄点就皆大欢喜。当然,不能在谢宝权眼皮底下动手脚,很容易打草惊蛇。
突然,他看到置物架后面有微弱的光亮透出来,这一发现让兴奋起来。
站起来悄悄地走过去伸着脑袋在那研究着光亮的出处,居然发现置物架是组装的。
更加奇怪的是,这置物架有七层高,都一样是组装的,应该每层都有光亮才对。
可为什么偏偏只有最上层有微弱的光亮透过来,他眯着眼睛看了看。
一双眼睛正在慢慢地靠过来,他吓得赶紧蹲下去,屏气闭声地抚着“咚咚”乱跳的心口。
刚才好险!
一定是姓谢的回来,刚开始推了下门想进来,只是,他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不进来了?
难道是他现了什么不对劲?沐阳的心提了起来。
不对啊,他手脚做得特别干净,一点蜘丝马迹都没有留下来,再说了,如果姓谢的发现了,早就进来抓个现形,为什么还在他房间悄悄窥探?
突然之间,沐阳想到自已在黑暗之中,对方根本不可能一下就发现自已。
他又悄悄地起来,试探着向个光亮处看过去,发现谢宝权已经走远了,正在脱身上的外套,脱了外套就是取下腕上的金手表放在床头柜上,最后,竟然脱得只剩一条短裤衩。
沐阳闭了下眼,心里叫了句哦买噶,他以为姓谢的是要tuō_guāng光,以为对方有光光睡的怪癖行为。
待沐阳睁开眼来,看到谢宝权向卫生间走去,原来是去洗澡,害他吓了一跳。
一个大男人偷看另一个大男人光着身子,那场景应该是十分难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