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子的受伤,就已经狠狠敲打了我一棒,让我痛苦纠结,现在,听到忠义盟的兄弟也几乎都受伤了,我内心里的想法立马坚定了。既然避无可避,我就无需再避。我自己承受了痛苦,我可以忍受,我可以逃避。
但是,野虎拿我兄弟开刀,这就绝对不行。
立刻,我便披上了衣服,和报信的兄弟,一起奔赴医院。
我们所有受伤的兄弟,都在城东大医院,美男子也在,他伤的最重。我第一个去看的,就是美男子。
美男子见我终于出门了,他的嘴角竟然浮出了笑意。即便他自己伤的很重,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但,他还是竭力对我说道:“韬子,你的事我清楚了。这事确实让人难以接受。但是,越这样,你就越不该放弃。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这个仇,无论如何都要报!”
美男子受了重伤,但他的心却依然放在我这。忽然间,我感觉自己整个身心都被暖意充斥了,感动的鼻头都有点酸了。
这,就是兄弟!兄弟这么对我,我怎么能愧对兄弟?
就算没了男人的第二生命,就算内心再自卑再脆弱,就算未来失去了很多种颜色。
为了兄弟,我也不能堕落下去。为了兄弟,我也不管他娘的面子不面子,我就是要站起身,面对现实。
就算全世界都嘲笑我,就算前面的路再黑再难,我也要勇敢闯过。
对于野虎,这个毁掉我一生幸福的人,这个打伤我兄弟的人,我誓死不会放过。
想到这,我立马坚定的看着美男子,十分郑重的回道:“金阳,如果是为了我自己,我可能还真没脸出来。但是,他伤了你。伤了我盟里的兄弟,我必定要他后悔他的所作所为!”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身上的颓败之气一扫而光。这一刻的我,双眼爆发出了浓浓的寒光,如同魔鬼一般。
美男子带着那份欣慰的笑意,冲着我点了点头。
看完美男子之后,我又去了其他病房,看望了我其他兄弟。
兄弟们个个伤的不轻,但他们看到我这个颓废的老大出山了,振作了,都不顾及自己的伤势了,全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看着这一张张笑脸,我的心,越发的被融化了。他们不怕伤不怕痛,只怕未来不能拼不能闯,不能将热血挥洒在江湖。
我作为领头人,怎么能让兄弟们失望?怎么可以就这么毁了大家的心血?毁了所有人的梦想。
尤其是对蒋武杰,我更加不能弃他于不顾。听兄弟们说,这一次,蒋武杰代替我,引领兄弟,直面野虎帮的人。
不到最后,他一直坚持着没有倒下,奋战到底。结果所有兄弟中,就他伤的最重。除去钢管砸中的伤势,他甚至挨了两刀,缝了好多针。
但他见我来了,依然抛却疼痛,露出了最灿烂的笑。
而我,亲眼看到这帮兄弟受着伤却热血依旧,我心中报复的信念愈发的深重了,对野虎的恨意,也越发的深重。
跟兄弟们聊过之后,我大概清楚了,野虎突然袭击我的人,应该是确定了杨为民还在我手上,季老板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而同时,杨为民被我们关押了太多天,野虎已然坐不住。所以才在今晚出手。并且,他不是跟我谈判,而是直接暴力解决。
或许,对于野虎帮的人来说,不管什么事,都是靠暴力解决的。
既然他喜欢暴力,那老子就给他来个以暴制暴。
他想要让我放了杨为民,我就偏偏不放。
我还要让野虎的行为付出代价!
想毕,我立马问蒋武杰,杨为民被关押的地点。蒋武杰让我直接联系张耀辉,说今晚是他带人看押杨为民。
当下,我便联系了张耀辉,辉仔在电话里说,他骑摩托车来接我。
随后,我在病房里,一边等待着张耀辉,一边给兄弟们说了些安慰的话,激励的话,抱歉的话,说我今后不会再让大家失望,就算死,我也要死的豪迈。
时间就在我的谈话中悄悄流逝,一直到张耀辉来了,我才跟众兄弟告别。
出了医院,张耀辉载着我,直奔杨为民的关押地点。
蒋武杰找的这个地方,确实隐蔽,是在郊区外的一片荒地。这里杂草丛生,荒无人烟。
这边以前有个养鱼场,是蒋武杰亲戚家的。鱼塘旁边搭建了一个小木屋,就是为了看鱼塘。不过现在鱼塘荒废了,都干了,这地方也就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荒地。那小木屋正好适合藏人。
进到小木屋内,我立马看到,刀疤男人张耀辉的两个弟兄,正是当初跟着辉仔拿刀战斗的那两人。
他们此时正用两盏手电的灯光照着,玩着纸牌。在他们的附近,有一堆堆的泡面盒子,一次性饭盒,饼干薯片,啤酒牛肉干之类的,估计这就是看守人员和杨为民的伙食了。
看兄弟们这么敬业,我都挺心疼的,自己在寝室里消沉堕落。兄弟们却依旧兢兢业业帮我守着杨为民,在这种地方过着这样的日子。
想到这,我心里的滋味,越发的复杂了。
在我愣神之际,那两个兄弟发现了我,立马起身,真诚的叫了声:“锐哥!”
我冲他们点了点头。随即,我拿着手电,往小木屋的角落里走了去。在墙角边,蜷缩了一个人,正是杨为民。
此时的他,手脚正被绳子绑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