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一个长辈临终赠与我的。”王某某实话实说。
“又有长老去世了么...”象族长老隐约有皱纹的眼角悄然湿润了。他低下了头,用鼻子抽了张纸擦了擦眼角,又抬头凝视着王某某,“来自拉尼卡的同族,你能和我说说家乡的近况么?”
“唉?!”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但王某某此时心中只余惊惶。知道多元宇宙的真实形象的存在少之又少,即使强如伊捷会长巨龙尼米捷这样的存在也困于一隅,不知道其他世界的存在。能在恒盲中穿行的,除了旅法师之外,只有少数虚空物种。
“别怕,我也是瑟雷尼亚人。”见自己似乎吓到后辈,长老便解释了一下,“在两百多年前,我和我的同伴们被一个强大的不知名存在被绑架到了此地。”时至今日,他依然可以记得第一次见到锐草平原的惶恐。上一秒还在拉尼卡的建筑丛林中漫步,下一秒就来到了空旷的平原。象族,狮族和欧瑞克人一起在这片土地上播种下第一颗锐草的种子,建立起第一栋建筑,和铬铜林的巨魔达成了协议,一步一步在这个新的世界立足,并给予了这个面目一新的世界一个新的名字——秘罗地。
就好像每个背井离乡的游子,虽然在秘罗地安身立命,但拉尼卡的景色依然是他午夜梦回时刻的痛处。
自从一百年前,就再也没有新生命被绑架到这个时空了,也因此他再也没有听到拉尼卡的消息。
“等等,我想起来了,我的印记,我的公会!”长老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开始翻箱倒柜,从压箱底的兽皮里翻出一枚依然青碧的印记,“看,这是我的瑟雷尼亚印记!我也曾经是一名瑟雷尼亚牧师!”
“今年是拉尼卡的万年庆,瑟雷尼亚在庆典前举办了一次盛大的集会。”王某某看着一脸期盼的象族长老,斟词酌句道,“葛加理污染了维图加基巨树,而底密尔则阴谋弑杀泰瑟雷尼亚女神。万幸阴谋最终失败了。直到我离开前,拉尼卡都维持着和平。”
“赠我权杖的巴佑大长老被拉铎斯的杀手袭击,但他死后进入了象族墓地,并将这枚宝石托付给了我。”王某某将手腕上的冠冕展示给对方看,那熟悉的绿色翡翠让对方直接泪崩了。
“抱歉,失态了。”用了三分钟时间,象族长老才平静了下来,“忘了和你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卓兹隆。巴佑的长孙。”
长老从他脚边捡起了他自己的权杖,和王某某手中的对比。除了王某某的权杖中沁入的炭色条纹外,两者一模一样。
“我仿照记忆中爷爷的权杖,自己打造了一把。”卓兹隆抚摸着两把权杖,“你是旅法师么?”
“你知道旅法师!?”王某某露出了一个囧的表情,本以为旅法师是秘密,结果路上每个人都知道。
“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个事情。”卓兹隆见自己猜测准确,起身把门窗紧闭,从柜子里搬出来了一个灯笼,“洞察明灯,在灯光照耀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灯上密密麻麻的眼珠子看向不同方向,每只瞳孔中都映出不同景象。王某某偷偷查看了一下其属性,【洞察明灯神器1非普通每位牌手以展示其牌库顶牌的方式进行游戏。{t},牺牲洞察明灯:目标牌手将其牌库洗牌。】
“还好我没有密集恐惧症。”王某某将灯挪开,离自己远一点,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忍不住把它打翻。
“如果有人想偷听或者窥视我们的谈话,这盏灯会示警的。”卓兹隆在王某某对面坐下,“既然你是旅法师,那我们接下来的谈话很重要。”
“蒙纳坷在捕捉旅法师。”卓兹隆的第一句话就让王某某瞳孔扩大了,“这是只有我们第一批来到秘罗地的居民才知道的秘密。”
“我们在开耕锐草平原的时候,发现了一座古塔。”卓兹隆在锐草平原的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其建造者自称为铀魔像,而我们所发现的塔名为财富之塔。这座高塔能聚拢日光,治愈伤痕,一开始我们都当其是神迹。直到有人解读出了其上的铭文,讲述了一个在荒芜时空中播种生命的存在。”
“也就是旅法师。”王某某皱了皱眉,“那接下来呢。”
“我们把这座塔藏了起来。上面所述说的事迹太过骇人,让后来者得知只会徒增恐慌。”卓兹隆又点了一下铬铜林,“铬铜林的巨魔也发现了一座高塔,称为斗士之塔,其上汇聚的日光能令人力大无穷。但他们的信使找到了我们,只为传达上面的符文。那个故事比财富之塔的铭文还要可怕。”
“铀魔像是秘罗地的第一批居民,也是这个时空的创造者所制作的完美世界的看守者。但是其最核心的沉静护卫,疯了。现在的他沉迷于杀戮之中。”
“这样的高塔一定不止一座。我们派遣探险队前往水银海,奥悉达山脉和蔓非沼,又发现了两座高塔。水银海的财富之塔上的烙印告诉了我们秘罗地——应该说,古银的创造者是一位无垠伟力的魔像,而那位疯狂的守卫者,叫做蒙纳坷。他们诅咒他。蔓非沼的传言之塔上的蚀刻则是铀魔像灭绝之前的忠告,要我们注意来自地底的威胁。”
“我们经过探查,发现了蒙纳柯的真实目的。他想点燃火花,成为旅法师去寻找卡恩。”说到这里,卓兹隆几乎是一字一顿。
“只有生命体才能点燃火花,而古银其上的所有魔像都不具括蒙纳坷自己。他花了百年时间,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