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捋捋白色的胡须道,“正是。我也觉得可惜啊,小少爷这么聪慧可爱……”
“这是何缘由?”段陈氏抱着幼子上前一步,颇为关心的问道,“颦儿天资聪颖,根骨又好,我们全家都对他寄予厚望,怎么能……突然就……”
李大夫摇了摇头说,“听说小少爷这两天从树上摔了下来,把头磕伤了?刚才我看过小少爷的脉相,气虚而淤堵,恐怕是摔坏了脑子。”
听到此处,众人都是一滞,无人敢作应答。
段不移也是眸色一沉,最终将矛头指向了段陈氏,“我出去才几天,颦儿怎么就糟了这么大的灾祸?你这个做母亲的,是如何看管孩子的?”
段陈氏抱着怀中幼儿,泫然欲泣,“大爷,是妾身没照顾好颦儿。就那么一会功夫,谁知道颦儿就自己爬上了树……他跌下来后哭闹不止,三爷正好来看他,我想颦儿平时最听三爷的话,于是就托了三爷替他瞧瞧……谁知道……”
你口中的三爷……是我吗?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给你家儿子看了病,一百两都不给我,最后还冤枉我?
布勤才是要真正要落泪的人,他赶忙解释,“段……大哥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恰巧路过,大嫂叫我进去看看。你也知道,我是残疾人,走不了路,被他们这样生拉硬拽的,不进去也不行啊。颦儿的事,跟我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啊!”
他说的这样直白,倒叫段陈氏一愣。布勤不按常理出牌,说得如此直接,毫不负责任的口吻与平时的段不勤完全不一样。
本来段陈氏拿准了段不勤最疼爱颦儿,又心思重,此时定然自责不已,说不准还能将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段不勤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站在他眼前的,是写经常断更、遇到偷钱包只敢偷偷给110发短信,不敢上前的布勤。
段陈氏赶忙调整策略,擦了擦眼泪说,“三爷说得也对,他也不是大夫,只不过平时爱研究医药罢了,是妾身当时太心急了,才硬求了……”
段陈氏还没说完,又被布勤打断了,“大哥你听到了吧?是大嫂她自己说的,我也不是大夫,根本就没想给颦儿疗伤。是大嫂非要拉我进去的!颦儿摔傻了,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大哥,我看这事实属意外,大嫂要照看颦儿与隐儿两个孩子,隐儿又还是吃奶的娃娃,她实在是□□乏力。”此时就连段不沉也说道,“就不要怪罪大嫂了。如今之计,唯有先治好颦儿的病才是最要紧的。”
段陈氏眼神一暗,“算是我看护颦儿不周,但三爷教颦儿上树,又往颦儿头上滴烧化的蜡烛,到底是何意?”
虽然你有心与我撕x,但我是在无x可让你撕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完全被动的,我的内心是完全崩溃的。
布勤苦着脸说,“大哥,你听我解释,我都能解释清楚的。”
“不必。大哥信你。”段不移话虽如此,脸色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与其这样,还不如你捂着耳朵大喊“我不听我不听”的好啊!至少那证明你是个白痴,我说什么你最终都会信的啊!
段不移道,“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我还要留李大夫再为颦儿细致诊断一番。”
布勤与段不沉等人告辞后,一路相对无言的回了前院。
布勤知道等着他的将是狂风暴雨,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拉了拉背着他的甲定漪的袖子。
好歹,我们俩是一条船上的吧?
但他实在高估了甲定漪的良心,当段不沉发话时,甲定漪只是站在一边默默的助纣为虐。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如今段无颦傻了,你该如何交代?!”段不沉动了真怒,“段不移虽然未发话,但他查清事情真相后,定然不会放过你!你要我、要我如何保你……”
虽然段不沉发了怒,但布勤听得出,他也是因为关心段不勤才会如此。
“大哥,颦儿的事真的与我无关。”布勤安慰他道,“就算段陈氏她陷害我,我也定能自保的。”
“你能自保?你一个残废……”段不沉闷声说,“就算做做样子也好,我先要将你关上一段时间。你也趁这个时候好好反省,不要再去招惹后院的事,特别是颦儿的事。”
布勤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剧情发展到这里,段不勤确实被关了一段时间的禁闭。虽然没有这么早吧。
“背三爷回屋,没有我的允许他不能出屋。”段不沉走了两步,却又回过头来嘱咐,“段不移才是你大哥,要叫我二哥。”
望着段不沉走远后,布勤才说,“背我回房吧。我想静静。”
谁知甲定漪却松了手,于是布勤直直的落在了地上。
“自己爬回去。”甲定漪面色冷漠,却又问道,“静静是谁?这个世界里的人物?”
老兄这个梗都已经被玩腻了,你还好意思抖出来?
布勤坚定的点了点头,“嗯,她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有一个绝学,就是背下了这天下所有的武功秘籍。她虽然不会武功,但她却能指导别人练功,在对阵之时为你提点。”
甲定漪眸色一身,“她在哪?”
“她在燕子坞的曼陀山庄,啊,也可能跟着她表哥参加武林大会去了……”布勤用力回想《天龙八部》。
甲定漪忽然坚定的说,“我/日后一定要找到她。”
“其实你也不用一定找到她啊……”布勤想得到,如果甲定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