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想问呢?”从来没有在这种情况下与人对峙过,南宫苍敖只觉体内欲`火燃烧的更烈,也不确定是不是寻情的影响,还是有别的因素。
“你最好别问。”眸色骤冷,君湛然居然能在这时候侧身退开,但看起来他也不好过。
南宫苍敖比他更难过,欲`望在叫嚣,他已经管不了别的了,“这个问题以后再讨论。”
剥开君湛然还半披在身上的白衣,在湿透的衣物下隐约可见的胸膛彻底袒露,他的舌尖朝上舔舐,锁骨和颈窝的水珠被他舔到口中,这本来是互相帮忙的初衷,却在南宫苍敖不合时宜的举动下变得充满情靡之色。
君湛然往南宫苍敖背上用力一按,侧首吻住他的嘴,那冷冽又浓烈的气息再次侵蚀南宫苍敖的感官,呼吸骤然加热,灼烫的舌卷入君湛然的口中,手里的动作却不停顿,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越来越急促,南宫苍敖抱着他的手臂逐渐收紧。
已经有了默契,上下两处的交流也十分顺畅,唯有一个问题是寻情的药性,并非一时三刻能解,尽管有君湛然控制南宫苍敖的欲`望,令他不至于损耗太大,但寻情毕竟是寻情,是鬼手无双所制出的,最难以被察觉,药效最猛烈的催情香。
时间一点点过去,浴池的水逐渐变凉,连仅剩的一点水也变得浑浊,混合了汗水和体液,空气中升腾着浓重的淫靡气味,终于,君湛然扶着池沿,伸手抓住不远处的轮椅,让自己湿漉漉的身体挪了上去。
南宫苍敖餍足的伏在池边,用水洗了手,犹如一头慵懒的雄狮,抬起眼,鹰眸内多了几分别样的颜色,看着君湛然,他只穿着湿透的长裤,半`裸的靠在椅中,闭起的眼中看不出神色,也不知道此刻在想些什么。
南宫苍敖从池边站起,“此事我不会告诉他人,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在自己身上施用银针?”从地上捡起湿透的衣物,随意披在身上,他向他走去。
“和你无关的事,你好像总是查的特别的勤。”微微睁开眼,君湛然的态度表明他并不想说。
“但此事和你有关。”往他身上抛了块干爽的布巾,南宫苍敖把竹露预备在架子上的衣物递给他,“我南宫苍敖虽然交友众多,但朋友里面,关系最深的,算来也只有你一个……”
走到近处,低头注视的眼神别有含义,按照眼下的局面,这关系确实不能说是不深。
君湛然草草把自己身上擦了一遍,展开南宫苍敖那身干净衣袍,把裤子扔回给他,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他人加害?”
“只因我想不出有谁能在你身上安置那个东西,而不被你发现,更不解决,答案唯有一个,就是你自己有意而为。”但以君湛然的为人,他的江湖地位,何必在自己身上加这么一针?纵使南宫苍敖破案无数,此刻也想不出答案。
君湛然没有回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因为双腿不便,他穿衣的速度不快,南宫苍敖却已经脱下湿衣,穿上长裤,上前替他拉好衣袖,“你不被寻情所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是不是?”
不等回答,他继续说道:“我指出你腰下知觉全失,不能人道,而你的反应虽然激烈,但还不算过分,如此丑闻,若是在其他人身上发生,那人定会不顾一切想杀我灭口,或是哀求于我,你却两者皆非,我当时便想,要不是你的涵养特别的好,特别的相信我,就是另有隐情。”
灼灼双目,早已寻到答案,南宫苍敖一席话说的君湛然沉默,没想到仅仅如此就已经引起南宫苍敖的怀疑。
“我答应,往后我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你。”半湿的黑发散在肩头,君湛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如今你没事了,记得自己的承诺,别再让人来查探雾楼,也不要整日再盯着我。”
“只有这样而已?”南宫苍敖抱起手臂,那头的人稍一停顿,倏然一阖眼,轮椅蓦然滑近,沉声说道:“还有今日之事,不管是哪一桩,都要当做从未发生!”
天色昏沉,浴池内光线迷蒙,君湛然的脸在光下半明半暗,再看不到半点他人眼中的淡漠尊贵,在南宫苍敖眼里,竟有几分鬼气。
那冷冷一笑,也如鬼魅。
穿着南宫苍敖的一身黑衣,鬼影似的君湛然控制着轮椅滑向门外,消失在夜色之中,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
外面起了雾,院内远近都看不真切,南宫苍敖注目良久,只觉在君湛然身上仿佛也有一团团无形的迷雾,如这雾气一般缠绕周围。
夜已过半,白昼早早到来,望春楼里有人安睡,也有人一夜未眠。
竹露和婉婉躲在房里,一个晚上没有合眼,就怕第二日早上起来,有人来她们门前敲门,把她们带走问罪,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坐在椅上昏睡过去,等有人起了,走廊的脚步声又立刻把她们惊醒。
大着胆子开门,外头竟然太太平平,没有丝毫异样,猜想是那雾楼楼主终于还是想了法子救了人,两人一块石头落地,忍不住高兴的哭起来,等早上为贵客送行,赤霞城主安佟见她们纷纷红着眼,还以为是她们不舍得放走两位贵人。
“君楼主和鹰帅都是大忙人,哪能整日待在望春楼,你们这是要送行,还不快把眼泪擦了。”听到安佟的话,竹露赶忙低下头,婉婉想到昨夜的事,分外心虚,她们生怕怕被人知道,如今听安佟的话,似乎没人知晓,心里又是一定。
偷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