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去。”
“在崇福路,你赶快过来。”
梁瑾换上衣服,从衣架上拿过大衣套在身上就匆匆开门走了出去。
“阿瑾?”听到动静的陈橙连忙从厨房追出来,“你要去哪儿?”
“找一个朋友。”梁瑾说,“你一会儿收拾了就自己离开。”
“可——可是你都还没吃——”
“不吃了。”梁瑾打断他的话,“你都倒了吧,我不喜欢吃粥。”
陈橙张了张嘴想再说什么,梁瑾却像是没看到似的,径直离开了家。
他沉默地看着被关上的门,心里一阵寒凉,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陈橙才走回梁瑾房间,坐在床上一口一口地把那碗已经凉了的粥吃完。
梁瑾赶到好友说的路口,老远就看见法国人抱着电线杆像考拉一样吊着,几个朋友无可奈何地围在周围。
他快步走过去,法国人仗着身高优势一眼就看见了他,顿时眼睛一亮,立马从电线杆上跳下来就要往他身上扑。
“等等,”梁瑾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大黄,你在那杆子上抱了多久?脏死了。”
法国人委屈地看着他,揪了揪自己一头漂亮的金发,“亲爱的,这是金色,不是黄色。”
“哦?你不喜欢我叫你大黄?”梁瑾挑眉,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好,mr.fe——”
“别别别!”大黄手脚麻利地脱了外套一把抱住他,连声制止,“别叫我的姓氏……多生分。”他哼哼唧唧地蹭了蹭,“大黄……大黄,也,也挺好的。”
梁瑾的眼里不由得染上几分笑意,和朋友打了声招呼,领着大黄上车。
刚关上车门,法国佬就不安分地越过操纵杆趴在梁瑾身上,连亲带咬地在他脖子上作怪。
“干什么?”梁瑾揉了揉他的头发。
大黄长腿一横便跨坐到他身上,梁瑾不得不再往后坐了坐,对方立刻得寸进尺地解开了他的衬衫,“汪!”叫完一声,又埋头继续亲吻。
梁瑾微微仰起头,右手搭上大黄的腰,懒洋洋地笑道,“mr.febury,我知道你没醉,少装了。”
febury动作顿了一下,泄愤似的在他颈侧咬了一口,“装什么?我早就想这样了,这不是喝点酒壮壮胆子吗?”
梁瑾静默了一会儿,抬头对上febury翠绿色的双眸,心里有些异样,“大黄,你……”
“哎哎哎,你可别问我喜欢你什么。”febury忙制止他,“你很好,我哪里都喜欢。”他嘟囔说,把头放在梁瑾肩上,像狗一样亲昵而依赖地蹭了蹭。
梁瑾不由得失笑,笑着笑着,却又叹了口气,“大黄,我曾经爱过一个人,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听他们说过。”febury说,直起身来在他唇上一下一下的轻啄着,脸上却是愤愤的表情,“辣个碧池!”
“噗——”
梁瑾一下子没忍住喷笑出声,外国人就算中文讲的再流利难免也会带上口音,大黄还特意模仿了网络用语,听起来更怪异了。
febury看他笑起来,眼里因为讨论起那件事的惆怅也消散了许多,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欲再让梁瑾伤心,febury正想扯开话题,就听梁瑾说道,“大黄,我……我想忘了他,但是一个人好像又做不到。”他露出一个微笑,唇角的弧度让febury不禁呆了呆。
“所以……”梁瑾抬手揽住febury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炙热的呼吸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大黄……你愿意帮我么?”
febury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梁瑾咬了下他的嘴唇,法国佬才嗷的一声,也顾不上回答了,急哄哄地把舌头探了进去。
这一晚,梁瑾当然是把人带回了自己家。
法国人天性热情,毫不在意地跪趴在床上一边吻着梁瑾一边自己给后面扩。张,梁瑾不太适应法国式的深吻,皱着眉把大黄的脸推开,对方嗷呜一声,直接侧过头含住了他的手指,模仿着交。媾的动作一根根细细地舔舐着。
滑腻的舌头扫过指缝,梁瑾嫌弃地抽出手指,拉过febury,“转过身去,我帮你弄。”
febury傻笑了一下,梁瑾的首肯和难得的主动让他整个人快活得像是要飘起来一样,他依言背过身,专心地感受着心上人在他体内的部分,随即又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我……嗯,我应该录下来——唔……别……哈啊……那里……”
很快,叽叽喳喳个不停的法国人除了呻。吟以外再说不出别的话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当隔天陈橙看到两个人赤。裸着相拥而眠的场景时,一张脸顿时血色尽失。
febury醒得比梁瑾早,或者说他一整晚就没怎么睡,法国佬苦逼地按着腰,谁说东方人家伙小的?他都快被操怀孕了好吗!
梁瑾听到开门的声音,困倦地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febury帮他拉好被子盖住被划了几道抓痕的后背,毫不在乎陈橙还在场就大大咧咧的起床穿衣,站到地上时腿软了一下,啪叽一声摔到地上。
“大黄!”被吵到的梁瑾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febury一惊,登时便挺尸一样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等到梁瑾的呼吸声再次平稳后才敢轻手轻脚地站起身。
换好衣服,febury绅士地对陈橙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坐到客厅的沙发上,febury忍住后面的不适,硬是摆出一个贵气十足的端正坐姿,高冷地道,“真不敢相信,陈先生,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