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铮多少有点郁闷,时间每过一天,离老夫人给他的死线就更近一天,他可不想到时两手空空地去见家长,太丢脸了。
电话响了一声,是微信消息,发信人是陈年年。
陈年年是祁铮的死党,才从国外回来没几天,格外粘人,要祁铮陪他去商场挑衣服。
两个大男人一起逛商场的画面怎么都很怪异,祁铮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然后陈年年就来了电话,各种撒娇威胁,非要祁铮陪他。
陈年年人如其名,就是一块超强牛皮糖。祁铮拗不过他,到底是同意了。
然后,祁铮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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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年这人有一毛病,爱迟到,并且练就了一身无论别人几点到他总会比别人晚到的本领。祁铮有几次故意迟到了十分钟到达约定地点,结果陈年年还是到得比他晚,那之后祁铮就懒得跟陈年年计较了,反正他永远都不可能迟过陈年年。
祁铮在商场里等了会儿,陈年年说他在路上堵车了,让祁铮自己先逛逛。祁铮百无聊赖,抬脚要进一家高档西装店,可他这腿还没迈开,就感到胸口上挂着的铜钱在发热发烫,让他的皮肤像是在火烧般难受。
这是怎么了?
祁铮惊疑不定,就在他想把铜钱取下来时,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左边倒去,像是有一股牵引力在牵扯他前往什么地方。他试着反抗,但那股吸力堪比地心引力,让他无法抗拒,脚下不由自主地就跟着那股力走了。因此,商场里就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在跳诡异的机械舞。
路人们都用“=口=”这种表情看着祁铮,祁铮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砖里。
那神奇的牵引力许是没长眼睛,眼瞅着祁铮就要撞一人背上去了,祁铮叫道:“小姐,让让!”
那长发的姑娘还没来得及回头,祁铮的大巴掌就“啪”一下拍人家屁|股上,那响声别提有多清脆。
祁铮:“……”
祁铮下意识地动动手指,手感还挺好,姑娘猛地回头,飘逸的长发给了祁铮一耳光,他用匪夷所思的眼光瞪着人,像是在瞧一个什么新奇的事物。
这姑娘画着夸张的浓妆,深蓝色的眼影拉长到太阳穴,眼线也粗得像毛毛虫,假睫毛更是长得犹如凶器,一张烈焰红唇像是在起火。祁铮和姑娘离得太近,他一呼吸吸入了一点姑娘脸上厚厚的散粉,忍不住侧头打了个喷嚏。
祁铮强忍着不适,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祁铮尝试着拿开的自己的手,但是他的手上好像有了502胶水,牢牢地粘着姑娘的臀|瓣,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挪开分毫。他额角滴下一滴汗,这下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