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是八年前被你师父所伤的狐妖。」
「唔。」月湛清平静的眨了下眼睫,无所表示。
「混帐,你不记得了!」
「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我伤你,不记得也是自然。」
红叶指着他骂道:「该死的小子,当初若不是你把我苦心布的阵破了,怎麽可能让白道尘找到我老巢,坏我九百年修行!」
「咦,谁知道你会把香菇当成布阵的工具之一,我饿了当然摘来吃,这是怪我罗?」月湛清说完被狐妖以火术轰炸,虽说红叶九百年道行在白道尘的地网下毁了大半,但发火时仍然可怕,月湛清眼下只有逃跑的份儿。
路被炸的出现凹陷和焦黑,红叶气归气却没有真的痛下杀手,到底是舍不得月湛清在那方面的功夫,这麽一个生猛精实的男子,可不是妓馆里那些酒囊饭袋能堪比,一下子杀死委实浪费,还是抓回去养着天天压榨才好。
月湛清自然知道狐妖会怎样盘算,抓紧空隙就要逃回镇里,一转身就看见沈笑站在後头,松了口气说:「沈兄脚程真是快,眨眼的工夫就出现啦。这小子味口重,我今晚应付不来,先交给你好了。」
沈笑瞟他,道:「刚才不是让我莫管闲事麽。」
「有麽,肯定我是中他媚术了。你晓得这狐妖厉害,媚功一上来怎样都难防。看来沈兄下回那杯酒要多度些气过来。」
「不会舍不得这妖孽,需不需要我手下留情,剩条狐尾给你。」
月湛清暗笑,狐妖起码还剩四、五百年的道行,沈笑再厉害不过是一介凡人,而红叶又特别狡猾,要杀死是很困难,他也不怕,便说:「可以是最好的了。若换作我师父来,就连狐毛都不剩了。那我先走,後会有期。」
红叶气红了眼,「呀啊!」吆喝着朝月湛清飞跳,然而沈笑一道剑光扫过把他逼得惊退。月湛清一路跑回芜阳镇里,靠着城墙拍胸喘气,碎念着:「原来真是妖怪,怪不得嘛。一般的男人怎麽会勾起我的yù_wàng,但是那滋味确实不是一般女子能比拟,到底是个妖,真是可惜。」
月湛清把烂摊子扔给沈笑後,摸了摸口袋,半文钱也无,打消了去打酒喝的念头,踱着倦怠的脚步回无忧堂,一走到大道上就惊见白道尘直挺挺站在路中央,左手轻握着右手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