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宫岚!他果然对阿言有非分之想!”
尽管在空闺里等了一整个晚上都不见白司颜回来,然而……想着平日里花宫岚对白司颜的种种态度,他们还是有些庆幸的,想着花宫岚找白司颜是有什么要事商量,或许是跟那个小金锁有关,所以多多少少都还抱着点儿期待,祈祷着着事情不会向他们担心的那个方向发展!
可是,现在……这触目惊心的血淋漓的证据就那么毫无防备地闯入了眼帘,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
怕什么!就来什么!
本来白司颜夜不归宿跟别的男人鬼混就已经让他们心如刀割肝肠寸断,而只要一想到自己在一夜之间就多了花宫岚那么一个可怕的情敌……真的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吗?!
花宫岚!花宫岚!为什么连他也——
而且还一点点征兆都没有,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发生了……好歹事先给个暗示,让他们做一下心理准备也行啊!
就当独孤凤凛三人沉浸在悲伤、悲愤以及深深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屋外,东方既白,天色渐亮,闻人海棠摇着一柄团扇,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了院子里。
先是隔着一扇门,静静地倾听了一会儿里头的动静,继而才抬手敲了敲门板,问道。
“醒了吗?百里司言在不在?为师有话要问她。”
等了一阵,里面不见回应,闻人海棠不由又催了一句。
“要是再不回话,我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默了片刻,屋子里还是没人吭声。
闻人海棠不再多做顾虑,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推开门,迈过门槛,走进了屋子。
抬眸朝屋子里扫了一圈,却发现除了白司颜是躺在床上睡着,其他三人都已经醒了过来,这会儿正一个个支肘撑着下颚,满是沮丧地围坐在桌子边,发呆的发呆,磨牙的磨牙,扎小人的扎小人……各司所长,场面看起来十分的和谐,却是笼罩着一层不言而喻的凄凉。
那过于悲伤的气息,就连闻人海棠都能非常真切地感受到。
轻轻摇了两下牡丹团扇,闻人海棠关上门,略显诧异地朝那几人走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哭丧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谁得罪你们了?”
闻言,东倾夜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角白了他一眼。
“少来这一套……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现在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吧?”
“看笑话?”微挑眉梢,闻人海棠勾起了几分狐疑的神色,“我有什么笑话好看的?不过,看到你们不开心,我的心情倒是平衡了不少……”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独孤凤凛不由侧过脸来,斜斜地睨了他一眼。
“哦?你又出了什么事?谁招你惹你了?”
“呵呵……”闻人海棠忽而扯起嘴角冷笑了两声,口吻跟着阴沉了下来,“还能有谁?在这个天岐山上,能招我惹我的,除了他……还有谁有这样的胆子和本事?”
一听这话,纵然是情敌,却也是心有灵犀一点就通,想着能站在统一战线上同仇敌忾,北辰元烈不免提起了几分兴致。
“这么说来,你也是在气恼花宫岚?”
“不然呢?”摇着团扇走到桌子边,就着三人边上的空位置坐下,闻人海棠同样是怨念深深,倒了一杯茶浅酌了一口,才稍微平复了几分心虚,“那个该死的混蛋,竟然趁我不注意偷袭我,还把我随手丢在了人迹罕至的杂草丛里,让我在那么脏的草地上躺了几个时辰……这笔账,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对于闻人海棠的悲惨遭遇,三人在听了之后,先是讶异,尔后觉得身心舒坦了不少,接着又有些同情了起来,最后……因为长期的敌对关系,独孤凤凛几人还是觉得他这话有些可疑。
“花宫岚偷袭你?怎么会……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而且……我记得离开演武场的那个时候,你跟花宫岚是一起走的,还勾肩搭背,看起来甚是亲密……”
“等等!阿言才回来不久,你后一脚就到了,该不会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其实你和花宫岚两人是一起——”
忽然间被自己过于夸张的想法惊到,北辰元烈陡而瞪大了眼睛,霎时间消了声,露出了一种难以置信而又惊悚不已的表情,一下子就把气氛搞得剑拔弩张,紧张兮兮了起来。
虽然北辰元烈没有把话说完,但独孤凤凛和东倾夜几乎是秒懂他的意思,当下跟着变了脸色,齐刷刷地朝闻人海棠飞去了六把眼刀!
闻人海棠当然也听懂了北辰元烈的画外音,不由抬起手臂,拿团扇重重地敲了一下北辰元烈的脑门!
“整天没事干,都在胡说八道地乱想些什么?!跟花宫岚一起……呵呵,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要是真占了一树梨花什么便宜,现在还会无聊到跑来陪你们扯淡?!也不知道用脑子想想,张嘴就胡来,知道谣言是怎么来的吗?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知道什么叫做三人成虎吗?!正事儿不干,净想些有的没的,瞧你这出息!”
噼里啪啦地被训了好一阵子,北辰元烈免不得有些懵了,捂着脑门揉了几下,没再说些什么。
倒是东倾夜将信将疑地哼哼了两声,没地儿泻火,逮着谁能多撒几口气也是好的!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再说了,你和花宫岚的关系本来就很不一般嘛……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