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风抚摸着他的头发笑道:“好,我等你。”
君落卿转身走向与他对应的赛台,而华风也走到离赛台最近的那一排位置,那是特地为参赛者家属准备的。赛台上,君落卿与他对面的那名少年一同进入各自的机甲。
机甲一般分为人形与兽形,两人的机甲均是人形。比赛是有时间规定的,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决出胜负,智脑将根据已经决出胜负人的整体实力判断参赛者的去留问题,所以几乎是两人一站在台上比赛就开始了。
对方的能量炮首先攻来,能量炮是中型的,如果不能击中有害部位就不会对他的机甲造成损坏,只是开始的试探而已。君落卿拉动操纵杆,同时启动加速装置,八米高的机甲轻盈而迅捷地向右方跃去,堪堪避过能量炮。
但是接下来对方就攻势汹猛了,六发能量炮几乎同时从六个方向封锁黑色机甲,君落卿自然不会乖乖待在原地任他攻击,之前的闪避不过是为接下来的攻击作准备,在移位后,描准,锁定,发射。观众座上发出一片惊呼,原来是君落卿发出的能量炮正击中了对方发射的六发能量炮中最中间的一发,精准的射击率!
而这一炮引起的连锁反应就是七发能量炮一同爆炸,爆炸中心只剩一片刺目的白光,火花激射到周围,剧烈的爆炸震动了整个赛场,瞬间吸引了不少观众的视线,能量罩一阵颤动又恢复平静。
赛台一片震动,君落卿乘着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操纵机甲沿弧线绕过爆炸中心,他驾驶的机甲好算轻盈,速度够快,两百米的距离用时不过两秒,等对方反应过来准备发动攻击时黑色机甲已经近在眼前,机甲右手的重剑毫不留情地刺穿他的机甲动力炉。
比赛结束。
两人出了机甲,对面少年脸上虽然有失落却没有不甘,只是笑着说:“你操作很不错啊。”
君落卿也笑道:“你攻击不错,防御差了点儿。”
“谢谢!”对方向他鞠了一躬然后跑了下去。
君落卿也转身从另一边下去,懂得尊重对手倒是个不错的品质。
回到家里,君落卿腻在华风身上不愿起来,“我是不是很差?”
虽然知道这问题很蠢,可他还是忍不住这样去问华风。
华风搂着君落卿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头抵在他肩上温润地笑道:“怎么会?我地卿明明很优秀。”
君落卿安然地靠着华风,只觉得那声音好听地紧,像是要流进他心里印入他灵魂,他偏头虔诚地轻吻着华风的额头,而后低低地笑着:“原本我以为爆炸的地方会比较接近那个男孩,这样就不必我亲自动手,说不定他还会因此而死。”
他靠着华风笑着,笑得像一个做了恶作剧的孩子还在得意地向别人炫耀着自己的成果。华风身体一僵,他立刻就感觉到了,大笑道:“华风你真信?我有那么残忍吗?我和他无冤无仇,干吗要蓄意杀他?”他确实没想过要杀那孩子,但至于他残不残忍就有待考量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去干华风不喜的事。
由于参赛选手太多,他的下一轮比赛被安排在三天后,三天里他们无事可做,遂逛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
虽然各个地方的文明等级几乎一致从而导致了城市的一体化使各个地方的建筑毫无特色,但总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比如说信仰。
祁阳帝国的祁神节源于多少年前大概只有热衷于历史的人才会知道,虽然现在所有人当然除了傻子都是无神论者,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关键时刻求神拜佛赐给他们好运气,也不妨碍他们在运气不好的时候将漫天神佛骂个狗血淋头,更不妨碍他们在这一天热情高涨,兴奋难以自抑。人类总是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年轻人则更喜欢将原本毫无意义的事赋予乱七八糟的意义。
不知从何时开始,原本庄严慎重的祁神节变成了所谓的求爱节,据说年轻人在这一天向自己喜爱的小姑娘或小伙子告白,如果得到了对方的同意就可以获得天神的祝福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因此当君落卿和华风走在帝都夜晚的大街上时就看到满街的情侣成双成对,彼此倾诉衷情,情情爱爱,爱如潮涌泛滥成灾。
“挺有趣的一个节日。”华风轻笑着,牵着君落卿走在人群里,全盘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君落卿沉默,他没觉得哪里有趣,但既然华风这么说了,那就有趣好了。
两人走路街头,发现有很多人挤着一个高台围观,大声喊叫谁的名字,祁阳帝国的人名总是很长,君落卿听得不是太懂也对这些没兴趣。
正要拉着华风离开,突然凌空飞来一只红色的东西,虽然没感觉到什么危险性但它的对向却是华风,华风在他行动之前已经将那东西拿在手里了,是一个做工很精致的红色绣球,周围还挂了一串铃铛。
君落卿感觉那东西有点儿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正在这时,那些大喊大叫的人像疯了一样朝他们狂奔过来。
君落卿皱眉,直接一脚踢开首先扑过来的人,一声清脆的断骨声响起,那些人的脚步骤然一停,虽然他们想要那只绣球却不至于不要命,看那小孩儿踢腿又快又狠的摸样,要命啊!
正在他们犹豫是不是要联合去抢的时候,一队护卫挤进来,将他们与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