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着,眼睛不断地往岳柠歌的脸上扫,扫得岳柠歌不自在,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么?”
“没,我知道在你脸上看到了一句话。”
“什么话?”
“女人就是善变。”
呃……
岳柠歌冷下脸来,没好气地说道:“小舅舅,你再不去休息,晚上又有那玩意儿来找你,你又睡不着了。”
“你个死丫头!”
姜即墨愤愤地抬起头来,看着天色,的的确确是不早了,得早些休息,免得一会儿又被那些玩意儿缠上,可就真真地睡不着了。
岳柠歌没有理会神神叨叨的姜即墨,赶紧回到了小院,她需要细细地部署一番,首先得需要一张地图。
很快,燕舞将临淄城周边的地图给找了来,岳柠歌颓败地一屁股坐下,哀怨地叹了口气。
临淄城四个城门,楚国的公主会从那边过来她都不知道,怎么算行刺的时间?
她只有一个人,孤军作战,难道要她分身去四个城门守着?
“小姐在烦恼什么?”燕舞看着地图,难道是她找到的这幅地图不够新么?
岳柠歌道:“我想找一个人,却不知道她要从哪个城门入。”
燕舞道:“很简单呀。”
“简单?”
“嗯!”燕舞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指着临淄城西边的这个城门道:“我们临淄城有着最好的地势,小姐你瞧,这个城门出去之后,一路往西便是大秦。曾经长公主出嫁和亲,就是走的这道门,所以这道门有个别称叫公主门。”
燕舞解释的很周到,如果是这样……
岳柠歌假装很随意地指着南边的这个城门道:“那这个是不是去楚国的门?”
“严格来说,是有这么个意思,很多楚国的使者来大齐都会走这个门。”燕舞“呀”了一声,“我听说最近楚国有位贵客要来,大抵就是要从这里来。听说是个妙龄的公主,来大齐是择婿的。”
岳柠歌并不关心那位公主择婿不择婿,她只要知道那公主走那条路就好。
若是从南门来,很有可能走的是……
岳柠歌目光如炬地盯着某一条路半晌,连燕舞在她耳边细细碎碎地说些什么都不曾听到。
“小姐!”燕舞很生气。
“哈?”
“奴婢说了那么多,你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呀?”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燕舞郁闷地看着岳柠歌:“奴婢说,三天之后,临淄城会戒严,到时候出入并不是那么方便,小姐可要去罗浮观看看魏老夫人?”
岳柠歌挑眉,眼底满是欣赏:“你怎么会想到我要去罗浮观?”
老实说,最近岳柠歌虽然在养伤,但脑子里面基本上可以算是一片空白,对于魏阀的人大多都模糊了。连魏老夫人什么时候离开临淄的,岳柠歌都说不上来。
若不是燕舞提及,只怕她还要将那位慈祥的老太太给遗忘了。
燕舞叹了口气:“并不是奴婢想到的,是都尉大人。”
“呃……”岳柠歌仿佛撞鬼一样,“怎么又是魏越泽?”
燕舞道:“今日小姐刚刚随小王爷出去,都尉大人后脚就来了,说是邀小姐去罗浮观赏荷,听都尉大人的意思,最近老夫人手痒的很,袁夫人近来忙着小世子上学堂的事也没有去看老夫人,老夫人正愁牌搭子呢。”
借口!
**裸的借口!
岳柠歌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了一番魏越泽,什么叫魏老夫人缺牌搭子了?人那老人家往临淄城一喝,牌搭子从公主门排到东门再来两个圈儿都还有多。
他的小九九,她还不知道?
那家伙摆明了是要她跟着一起去看望魏老夫人,又免得被魏老夫人缠着问东问西的,这才要她来做挡箭牌。
无妨,她没什么优点,助人为乐那是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