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该这样。”景如是侧头,凭着仅存的一丝理智制止道。
“我知道。”他答,却轻柔而坚定地扳过她的脸,复又吻了上去。
他的吻温柔又霸道,执着地、热情地邀她一起共舞。
她从最初的抵抗,到丢盔弃甲,再到最后的情不自禁。小手也不由自主地攀住了他有力的手臂。
外面酣战正烈,里面情意渐浓。
唇舌缠绕间,两人的呼吸、心跳相互交织,彼此的体温滚烫得如同烈焰般。
她闭上双眸,大脑一片空白,已没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凭着感觉,跟随着他的步伐。
他的气息浑浊而又炙热,心脏狂猛有力地跳动着,她的滋味太过美好,美好得让他无法自拔,甘愿沉沦其中。
时间、空气都已经静止,天地再无其他,只剩彼此。
他有力厚实的大掌在她的脊背上滑动抚摸。
她轻轻颤抖,想拨开他的手掌,却发觉力不从心。
“不要……”当他的一只大掌从她的袍下钻入,解开她胸前的白布时,她顿觉一阵凉意,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不要怕。”他含住她的耳珠,温柔安抚。
景如是摇头,努力想让自己恢复清明,他们不能这样的。虽然,现在的感觉并不让她讨厌——
“放心,我不会在这里要你。”康惜赐虽然极为渴望,渴望得全身都疼了,但他还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中夺去她的第一次。他吻过她的额头、鼻尖,再来到最让他着迷的樱唇,一边亲吻一边保证道,“我只想让你快乐,相信我,感受就好。”景如是仍然摇着头,但拽住他手腕的小手却不自知地失了力道。
她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辗转吸吮,舌尖卷濡。
她又羞又惊,捂住自己的嘴,同时无声地扭动着。
“如是。”他抬头吻着她的双眸、长睫,吐出一枚重磅炸弹,“我喜欢你。”
沉浸在迷情中的景如是霍然一惊,犹如被雷击般忘了动弹。
他说什么?他喜欢她?
“我喜欢你,很久了。”他笑了,如三春暖水,万物复苏。
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温柔的眸光,心脏某个角落咔嚓一声,像有什么东西消融了。
“为什么?”她傻傻地看着他,心乱如麻。
“我也不知道原因。”他笑意更深,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原来承认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困难。
景如是沉默了一会儿,从震惊中清醒了些,她狐疑地看着他,晶亮的眸子里充满了不信任:“你是故意这么说,好占我便宜是吧?”说着,她甩开他不规矩的手,将前襟合拢,警惕地盯着他。
康惜赐被她鼓着腮帮子又羞又怒的模样逗乐了,好笑地反问道:“在你眼中,我是一名好女色的人吗?”
闻言,景如是竟认真地思索起来。他已及冠,却未娶一房妻妾,和各公卿世家的小姐们也无暧昧传闻,坊间甚至有流言说他其实有龙阳之癖,所以才不近女色。
除了——
“哼,那个叫花解语的呢?”一想起那日他大手笔的万金点魁,她就觉得火气一阵阵往上窜。他是不爱良家妇女,但说不定就是喜欢风尘女子。
“你吃醋?”康惜赐将她的恼怒看在眼里,挑眉问道。
“我才没有。”景如是断然否认,瞪了他一眼,“我只是想说你就是个伪君子,闷骚男。”
“有‘红颜知己’就是伪君子了?”他坏心地想逗逗她。
一听见他“承认”,景如是的脸色更黑了。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看她真的生气了,康惜赐才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花解语只是我的属下。”
景如是愣住了,傻傻重复道:“属下?”
“嗯。”本来这种“暗棋”他是不应该暴露的,但如果花解语会令她误会从而远离他的话,那他就得说清楚了,“她是我笼络大臣的一枚棋子。”
“也就是说,你靠花解语的美色去迷惑你的政敌,从而刺探情报?”景如是立马反应过来了,其实这也只是官场上的常规手段而已。
康惜赐点点头,看来她是明白了。
不过景如是还是有些怀疑:“你经常来找她,真的没有动坏心思?”
毕竟花解语美得连她这个女人都觉得难以自持,更何况康惜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难保不会一时擦枪走火。
康惜赐不答反问:“你为何知我‘经常’前来?”
景如是理所当然地答道:“你我互为对手,我当然要弄清你的行踪和喜好了。”
“又是对手?嗯?”他一侧剑眉上扬,尾音威胁地拖长。
景如是想起刚刚的强吻,立即捂住嘴,尴尬地移开视线。
康惜赐却不让,勾起她的下巴,神祗一般的俊颜上带着足以让人溺毙的温柔,他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吻,轻语道:“我不是滥情之人,唯对你有感觉。”
景如是的脸红了,其实她早就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怪异,可也猜不到原来是这种感觉。她应该也是不讨厌他的吧——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外面停了一会儿的欢爱声又响了起来,传入她的耳廓里,止不住地尴尬羞涩。
康惜赐乘机拉下她的手,在她美丽的樱唇上轻啄了一下,不忘告诫道:“以后不准来青楼了。”
景如是不愿,她要是不来青楼怎么能把名声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