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阑原本不想搭理她,后来自己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
结果陆茜哭着说今天聚会受了些委屈,被一个女上司刁难了。
方成阑看她哭得伤心,站她身边拍了一下她的后背,陆茜便抱住了他的腰。
“下个星期休假我们出去玩两天吧,”方成阑说道。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他其实并不想和陆茜分,都到了这个年龄,和陆茜分手意味着他必须重新去找一个女人,再谈两年恋爱磨合,最后结婚。
方成阑真的并不想,他觉得累也觉得麻烦。
他算不上个好男人,两个人的感情也已经疲了,可是他对陆茜始终是忠诚的。方成阑人长得帅气,读书工作这么多年不少女人向他示过好,可他最多就是言语上玩笑暧昧几句,心理和身体都从来没有出过轨。他希望能够最后努力一次,让两个人恢复原来的关系。
下个周末休假的时候,方成阑开车带陆茜出去郊外的景点玩了两天。对于吃喝玩乐这方面,陆茜的喜好和方成阑惊人的一致,头一天一整天两个人都玩得很开心,晚上两个人还喝了点酒。
借着酒意,那天晚上方成阑抓着陆茜的手,说:“我们结婚吧。”
他话音还没落,陆茜脸上的笑容就已经僵硬了,她大概也没忍心破坏这么好的氛围,说道:“再等等嘛,天域听过吗?跟我们酒店一个老板的,如果表现得好,我下半年估计就能调过去。要是现在结婚的话,被人担心我怀孕生孩子,多半就不会调动我了。”
她说了许多,方成阑只听了个开头就没听下去,因为不管怎么说都是借口。
原本热络的气氛冷淡了下去。
晚上在宾馆,方成阑在陆茜洗澡时翻开了她的手机。之前就看到陆茜一直在玩手机,这时候他看到有许多都是和一个人的聊天记录。
那个人正是喻维彦。
他们两个聊天的内容看起来很正常,全部是陆茜在问装修设计的事情,可是陆茜现在哪有房子可装,明显不过是找借口和喻维彦聊天。
方成阑在陆茜出来之前把她手机放回原处。
第二天上午,方成阑父母打电话来叫他们晚上过去吃饭。本来一开始陆茜是答应了要去的,结果刚刚回城她就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开,直到吃饭前才给方成阑打电话说她晚上去不了。
方成阑晚饭陪父亲喝了点酒,回来时坐公交车到小区附近的车站下车。
他心情不好,走到半路上摸到烟盒已经空了,便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包烟。手里拿着烟盒往小区方向走,还没到时方成阑又一次看到了喻维彦的那辆大切诺基。
车子就停在小区门口,喻维彦和陆茜站在旁边说话。附近大树上幽幽落下一片树叶刚好落在了陆茜的肩上,喻维彦伸手帮她摘掉。
陆茜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方成阑将烟狠狠丢在地上,要过去时喻维彦已经转身上了车。他当然不会去追车,眼看着红色的车子掉个头从他面前离开。
晚上回去两个人狠狠吵了一架。
方成阑问陆茜她为什么会和喻维彦在一起,陆茜说同学见面吃饭有什么问题。方成阑问她找喻维彦到底是什么事,她却又含含糊糊不肯说了。
到最后,方成阑指着门说:“滚!”
陆茜胸口激烈起伏,抓着自己的包包转身就走。
等陆茜走了,方成阑坐在沙发上抽了一整晚的烟,眼睛都没闭过。
第二天方成阑却还得上班,他去派出所的时候,整张脸都是铁青的,下巴上的胡茬清晰可见。年轻的实习女警说他:“怎么?一个周末回来就开始走性感颓废路线了啊?”
方成阑没什么心情,却还是说道:“颓废路线不行吗?”
“行啊,”女警说,“怎么都帅。”
帅有什么用?方成阑心里第一次产生了这种想法,他再帅在女人心里也敌不过一辆大切诺基。
他手里拿着买来的早饭,坐在办公桌前还没来得及吃,所里就接到报案,说是辖区内有一栋写字楼被偷了。
执勤的民警徐文波过来招呼方成阑,叫他跟他一起去看现场。方成阑只能把塑料袋提着,跟徐文波一起匆匆朝外面走去。
遭盗窃的是闹市区的一栋高档写字楼,应该是昨天晚上小偷闯进去的,今天一早工作人员上班时就发现了。
他们下车时方成阑才刚好吃完他的早饭,徐文波看他神情颓废,说:“怎么了?昨晚打牌打通宵?”
方成阑干笑了一声,“打什么牌啊。”
徐文波递给他一支烟,又问:“那是怎么回事啊?”
方成阑只是接过烟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打电话报案的是一间室内设计工作室,方成阑跟在徐文波身后,打量了前台墙上贴着的公司名字,整个公司都光线明亮色调温馨,接待处的沙发也松软舒适。
虽然遭到了盗窃,但是整间公司内并没有显得慌乱,而是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工作着。
有人来接待他们,带他们去看遭窃的房间和柜子,徐文波掏出本子和笔来做笔录,同时问道:“还有吗?”他想快点解决了。
那人说:“哦,还有一位设计师的办公室里丢了一台照相机。”
徐文波朝方成阑扬扬下颌,“你先去看看。”
方成阑被年轻的女生带着去了一间办公室门前,办公室门是开着的,女生探头朝里面看去,“喻老师,警察来了。”
办公室里的人正站在书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