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到底疑心重,生怕自己这亲兄长暗地里耍阴招,又偷偷派自己的亲信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永康县,结果探得的消息竟与谢逸如出一辙,说永康县如今家家焚香磕头,永康王更是闭门谢客,难得在院中露个面,都是躺在竹榻上叫人抬出来的,瞧着很是精神不济。
“那里的百姓对永康王竟如此爱戴?”皇帝在御案前来回踱步,敛眉深思,最后叹息一声,拟旨叫人往永康王府送去大量珍稀药材、滋补圣品。
案头还摞着高高一堆奏折,皇帝打开最上面那份,又是弹劾太子的,再打开一份,依然是弹劾太子,如此连着看了十来份,竟有半数以上提到另立储君之事。
“储君!储君!每日都惦记着储君之位!全都一个鼻孔出气!”皇帝怒不可遏,将折子摔了满满一地,力道重得叫旁边伺候的内侍吓一大跳。
皇帝执意偏袒,世家们也不能当真拿着刀架在他后颈子上,只好退让一步。
皇帝也不能屡屡拂他们的意,只好妥协一半,最后道:“太子言行有失,理当惩戒之,不过其并未触犯大晋律法,又尚且年少,便罚他在东宫禁足三个月,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