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那是场面话,难道我要说,阿姨,我们这代人根本就听不懂什么是戏了?”高安翻了个白眼,焦急的想着应对的策略。
“德行,也不知道谁成天跟在我妈身后,非要学唱戏来着。”
高安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节目已经报上去了,你说怎么办?你丫就是没事找事,皮痒痒欠揍。”
蒋维玩味一笑,无声道:“我不是欠揍,我丫是欠‘操’。”当然,蒋维嘴里的这个操,是主动的。
距晚会还有十三天的时候,蒋维带着高安开始逃课了,为的就是在家里修炼,有自己个儿老妈坐镇,学的倒也快,从吊嗓子到亮身段,糊弄糊弄那些不懂行的大学生,还是轻松加愉快的。
这时,高安闹了情绪,嚷着不要唱‘虞姬’的角儿,倒是蒋维乐此不疲,一个劲儿的说:“虞姬多好啊,大美人一个。”
“好个屁,大美人怎么不见你来唱?”
蒋维连忙撸起袖子,展示那强壮的肱二头肌说:“你见过肱二头肌如此壮硕的虞姬吗?”
“丫操性,总之我不唱。”
蒋维笑脸迎合:“行了,别闹啊,都已经骑虎难下了,唱一次虞姬有什么的,到时候我们双宿双栖。”
“滚滚滚,谁丫和你双宿双栖。”
这怨念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登台表演,两人上了油彩,穿着从京剧团租来的戏服,手里拿着纸糊的道具,还有后台那群老头老太太,敲锣拉弦对眼神儿……
“虞姬唉……”
“大王唉……”
往事历历在目,如同一把钝了的杀猪刀,在它并不锋利的刀刃下,仍旧残留着一些美好,惹人难以忘怀。
“汉军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蒋维勒紧嗓子,一曲唱罢,顺便摆了个抹脖子的姿势,正巧身旁经过一姑娘,她惊恐的望着蒋维,在蒋维看向她的时候,只见她两腿一抖,连忙钻进了旁边的胡同。
蒋维躺在床上,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晃悠回家的,总之现在酒醒了,脑袋疼的像似要炸开的地雷,随时崩个血肉模糊。
“嘶……”蒋维揉着太阳穴,难受的直皱眉头,在看身上那套新买的衣服,早已经皱巴成了抹布,衬衫的领口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一块黑。
“操,白买了。”蒋维下了床,解着衬衣扣子,一面往卫生间走。
经过客厅的时候,蒋维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心下一惊,连忙跑到那张老式藤椅上坐下,故作痛苦的模样,嘴里闷哼不断,抬手放在脑袋上这顿揉饬。
高安进门时就听见蒋维那半死不活的声音,跟着脱鞋进屋,钥匙依旧扔到客厅的茶几上,扭头看着蒋维说:“我爸明天想见你。”
“什么?……你想见我?”蒋维眯着眼睛,装的和没醒酒似得,晃悠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茶几旁的时候,还故意踉跄一下,他以为高安会上来扶自己,结果看到的是他无动于衷的目光。
蒋维并不气馁,反正漫漫长夜无心睡眠,那就来出戏吧。
蒋维慢慢走到他身边,睁开醉酒桃花眼,双手扯开衬衣,微微清了清嗓子,哀嚎道:“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
“大半夜抽什么羊角风?如果还没醒酒,就滚屋里睡觉去。”高安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卫生间走去,然而他的嘴角却是带着笑意的。
“小安子。”蒋维装疯卖傻,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张开双臂狠狠抱住高安:“小安子,你感觉不到我的幽思吗?”
高安向后猛的踢腿,蒋维深知如果接了这一脚,那么老二铁定要疼上个几天,他急忙一扭屁股,那脚正好落在大腿内侧,蒋维连声倒地,捂着身下哀嚎着:“小安子,你大爷的……”
高安哂笑着回过头:“我大爷早死了,你丫该干嘛干嘛去。”
高安回身进了卫生间,隔着模糊的门玻璃,蒋维看到他正脱着衣服,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掸了掸衣服,当下心一横,直接走过去推门而入。
我推……我在推……蒋维用力推了两次,可那门却如此坚固。
“蒋维,你丫有多远滚多远,别把老子给惹急了。”高安关了水龙头,冲着门口吼着。
滚?我滚哪去啊?这里是我家才对吧?
蒋维管不了那么多,继续装疯卖傻,不停的拍着门:“小安子,你开门……咯……开门,我要尿尿。”
里面没吭声,看来要用杀手锏了,蒋维噗通靠在门上,顺势下滑,不停拍打着门:“我要尿尿,我要尿尿,你要是在不开门,我就尿裤子里了。”
如此绘声绘色的表演,蒋维就不信他不开门。
果然,高安开门了,然而他手上却端着一盆水,不等蒋维反应过来,他已经顺头浇下。蒋维打了个机灵,抬手抹掉脸上水,傻笑道:“怎么下雨了?哈……”蒋维扶着墙站了起来,作势解开裤子,掏出自己的鸟就要放水。
高安扔掉手里的水盆,伸手抓住蒋维的衣领,一把将他扯进了卫生间。
蒋维赤脚踩在瓷砖上,脚上一滑,整个人顺势倒在坐便旁边,脑袋还与坐便来了个亲密接触,只听砰的一声,蒋维抱着脑袋直打滚:“小安子,我操你大爷……”
高安低头瞧着蒋维,整只鸟露在外面,两颗蛋被内裤的边儿勒着,这种场面,想不笑都难,但高安却忍住了,厉声道:“蒋维,你装够了没有?”
蒋维靠在坐便上,喘着粗气说,眯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