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京城西郊,永璂见这个院子不是很大,但也精致,仆从这些都很齐全,心中暗自点头,那拉家的人也算会做事,怎么皇后却是那样一个性子?后宫的女人,过刚异折,这点那拉皇后做得实在是不好。
小安子领着永璂进了门,没走多久,就见一个身着素色,头戴银钗的年轻姑娘在树下抚琴,只是见到永璂后就停了下来,她身边的小丫头慌慌张张的给永璂请安。
“二位姑娘不用多礼,”永璂对二人微微颔首,仔细打量了一眼身着素衣的女子,“你是汉人?”
紫薇不知道眼前之人是何身份,这几日住在庄子虽说十分不安与焦急,但是却是好吃好喝,下面的仆人待她也十分客气有礼,眼前这个温和的半大少年似乎是这庄子的主人,“小公子,我乃济南人士,带着婢女金锁一道上京寻父,谁知却遇到歹人与骗子,幸得公子伸手相助,感激不尽。”
“姑娘不必客气,”永璂听到寻父二字,不动声色的仔细打量紫薇的双眼,对方眼神清明,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于是道,“你与还珠格格小燕子,是何关系?”
紫薇一听这话,眼眶一红,一旁的金锁噗通一声便跪在永璂面前,哭道:“公子,请你帮帮小姐吧,金锁做牛做马也报答您。”
看着两个年轻姑娘哭得伤心,永璂叫人扶起二人后,才道:“你们且说说是何事,我自当有决断。”
紫薇虽是弱女子,为人善良,但是断没有任由一个骗子骗去自己身份并且还混淆皇室血统的道理,想到那日小燕子坐在轿中的得意与风光,根本不见半分心虚,她便心生寒意,自己当初怎么会认为一个街头女骗子能帮倒自己?还有大杂院的那些人,他们与小燕子皆是一起的人,小燕子失踪后,他们责怪自己,自己把身上的银两全部掏出来给了他们,如今想来,只觉得自己脑子犯了糊涂。
忆起曾经看的那些书,也不乏描写一些骗子的可恶,如今那个女骗子骗了自己的身份,也骗了皇上的对女儿的一番感情,要她怎么不恨?
想到这,紫薇不在犹豫,左右也不会比现在更惨,这个小公子若是想灭自己的口,便不会让自己舒适的生活这么些天,“公子,今日之言,若是让公子感到麻烦,只当今日不曾听过这些话,若是公子能帮我,我定叩谢你今日之恩。”说完,才又娓娓道来,“我姓夏,母亲生我时,见院外紫薇花正艳,便取名紫薇。十八年前……”
听完夏姑娘的故事,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永璂一脸恍然道:“难怪我见宫中的还珠格格言行粗鄙,大字不识。听闻当年的夏雨荷小姐是个才女,怎又会养育出那样的女儿,今日一见夏姑娘,才知夏雨荷小姐定是个才女。”夏雨荷未婚,永璂只好用小姐称呼。
修真者感情方面虽淡,但是却有着一套自己的是非观,眼前的姑娘哭得成了泪人,他叹口气道:“夏姑娘,你且别伤心,按理我与你还是姐弟,此时我定会向皇阿玛禀报。”
紫薇听到永璂口中称皇阿玛,眼中的泪凝住,半滴泪花挂在眼眶,倒真有几分雨后紫薇花的漂亮与柔弱。
见紫薇这个神态,永璂复又笑道:“只是恐怕暂且要委屈夏姐姐片刻,如今还珠格格与五阿哥还有令妃娘娘交好,宫里的事情牵扯复杂,一着不甚可能会有人来灭你的口。那拉家是我额娘的母家,这个庄子上的人都是那拉家的家奴,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明儿我会安排人来教你宫中的一些东西与规矩。”
紫薇知道宫里的皇后与后妃是那拉大家的,但是有这么大的儿子,只会是皇后。想到这,紫薇心头暗惊,但是强自镇定着给永璂福了福:“紫薇在这谢过十二阿哥。”
果真是个聪慧的女子,这么几句话猜出自己的身份,永璂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会尽快处理这事。但是既然你不久之后要入宫,宫里的手段与忌讳你都要好好学,一步踏错就会是万劫不复,我相信紫薇姐姐是个聪明的女子,弄懂那些东西不算是难事。”
紫薇知道宫里不简单,知道只要这次进宫,自己就有可能与十二阿哥绑在一起,但是对方的话却十分的在理,更何况自己一个没有后台的孤女,于十二阿哥怕是也没有什么用,怎么算自己也是那占便宜的一方。而且十二阿哥竟是叫了自己一句“紫薇姐姐”,对于她来说,便是是最好的一个称呼。
想到这,紫薇再次郑重给永璂行了一个大礼,“紫薇,谢过十二阿哥。”
永璂没有拦紫薇行这个礼,他知道紫薇心中的感激与不安,而他本就是帮了夏紫薇的忙,受这个礼算是天经地义。
回宫后,永璂便去了养心殿外求见乾隆,待吴书来禀报后,永璂被召了进去。进了门,乾隆正在埋首处理大臣上奏的折子,见到永璂进来,手中的朱砂笔顿了顿,“永璂所来何事?”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永璂没有想过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开口:“前几日……于是今日便去见了那个姑娘,哪知那个姑娘说……”
乾隆听完前因后果,搁下朱砂笔,眉头轻皱,“你是说,别庄上的那个姑娘才有可能是真正的格格?”
“儿臣暂时也不知谁真谁假,只是混淆皇室血统非同儿戏,儿臣便先来禀报于您。”永璂不想被盖上一个无中生有的帽子,只当自己是个传话人,至于乾隆如何考虑,便是他的事情。
乾隆点了点头,“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