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向众位兄弟,视线落在永瑆身上,这位阿哥似乎是认在皇后的面下,只是与自己关系并不是很好,袖袍里的食指微微动了动,倒是这身体的主人对这位十一哥很是不错。
这个孩子被保护得太好了,若是他知道历史上的自己年仅二十五岁便死了,直到自己的弟弟永琰登位,他仍旧只是个贝勒,而这位认在皇后面下的十一阿哥却成了一位亲王,不知该作何感想?
皇家的兄弟情,有几分真?这位皇后的确失败,不受帝王宠爱,没有手段,就连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教育。在后宫把孩子当娇弱的花朵护着,不是爱,是害,这位皇后不明白,所以这个孩子才会在搬到兆祥所后生病而亡。
永璂坐回原处,继续之前未完的事情,至于其他兄弟的心思,他不想去猜,也用不着猜测。
几日后,后宫里又传还珠格格打了教养嬷嬷,万岁爷震怒,打了她的板子,谁知这位格格涕泪交加提到逝去的母亲,最后万岁爷竟免了她的责罚,甚至说她可以不必讲究后宫里的规矩。
一时间,这位还珠格格在后宫里的风头一时无俩。
永璂一边听着小安子的话,一边描着一副兰花图,听完了所有内容后,他搁下笔,看着画面上那半开的兰花,似笑非笑的开口,“爷听闻后宫有位嫔妃养了一只小狗,万般宠着,只是某天这只狗咬了她的手,听说被侍卫溺死在了水里,这个传闻是真是假?”
小安子面色变了变,躬身答道:“主子言之有理。”
永璂微笑,不过是个没有品级的格格,帝王爱宠就宠,反正继承不了大位,也爬不上龙床,现在不得罪后宫的人还好,若是得罪了贵主儿,只要她一嫁出去,要她死也不过是勾勾手指头的事情。
在后宫里没有秘密,不代表出了宫门还没有秘密。
“主子,三阿哥与四阿哥送了礼来,”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报到:“说是恭贺主子您康复之喜。”
“手下吧,告诉他们爷谢过两位哥哥,”永璂想起这位三阿哥,知道这位也是帝王心术中的牺牲者,被帝王斥责不忠不孝,多半也没了盼头了,如今顶了个小小贝勒头衔在宫外,日子怕也是清冷。
把画递给一边的小安子,“替爷挂起来吧。”
由宫女伺候着净手,然后接到皇上要带诸皇子祭天的旨意,随即不久便听到还珠格格也要随行的消息,后宫里再次哗然。
永璂坐在荷花池边,在吊钩上放上鱼饵,再慢悠悠的把鱼线甩进水中,这鱼钩上要有鱼饵才能钓上鱼,也不知道他这位皇阿玛是把这位还珠格格当成鱼饵,还是一条吸引大鱼出现的小鱼?
侍卫森严的围场,一个弱质女流怎么可能闯进来?更何况就那么一把扇子一幅画,别说那位没有什么愧疚之心,就算有也不可能就那么轻易的认回来。
这位还珠格格被帝王怀疑了还不自知,而五阿哥竟然与这位格格开始交好,他这位五哥这步棋走得实在是太臭了。
御花园西陲的荷花池一般是宫里主子们游玩之处,里面的确也养了不少鱼,但是没有谁来垂钓过,永璂此举,实在算是一件异事。他身后伺候的小安子与小品子面色倒是如常,只是恭恭敬敬的端着差点在树荫处。
不一会儿,鱼线动了,永璂抓准时机,提起鱼竿,一只锦鲤的鱼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小安子立刻机灵的上前取下与,放到一边的铜器中:“主子好生厉害,这么一会儿钓了这么一大条起来。”
“若是它不贪吃,哪能被钓起来?”把鱼线再次甩进水中,永璂懒洋洋的眯了眯眼,但是做起来却极为自然,颇有几分与万物契合的味道,小安子一时间看愣了神,他找不准用什么词儿来形容,但是至少自家主子这个样子让人十分的舒服。
乾隆携令妃还有小燕子在御花园散步,在看到那荷花池边垂钓的身影,眼中露出一丝诧异,很快又掩饰住:“吴书来,你去瞧瞧十二哥在做什么?”
“嗻,”吴书来领命朝树荫下的十二阿哥走去。
“皇上,臣妾瞧着,十二阿哥好像在垂钓?”令妃偏头仔细看了看,有些不确定的说:“我们也一道瞧瞧去?”
“垂钓?”小燕子大眼中露出满是好奇,“荷花池里有鱼钓?”说着,径直朝永璂方向跑去,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领先于圣驾前。
吴书来走近后本来要出声询问,但是见鱼钩似乎有动静,便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等着十二阿哥把这条鱼钓起来再说。
“十二阿哥,你在钓鱼?”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我陪你一块儿玩。”
只见那鱼钩一下子失了动静,隐隐约约还看到一条金色的鱼在雨里摆了一下尾巴,消失在水底。吴书来有些可惜的瞅了瞅那带着微波的水面,上前行礼道,“十二阿哥,皇上到了。”
永璂放下鱼竿,冲吴书来笑了笑,才淡淡的看了一眼穿着红袍的格格,“还珠格格,垂钓不过是陶冶性情,性子浮躁的人,不适合玩这个。”说着,理了理衣服,转身朝乾隆走去,“儿臣给皇阿玛请安,见过令妃娘娘。”
待永璂站直身体后,身后的一众奴才又给永璂请安。
乾隆也注意到小燕子那咋咋呼呼的样子,可能吓走了永璂的鱼,于是笑道:“永璂今日钓鱼可有收获?”
“儿臣刚来,只钓了一条锦鲤,让皇阿玛见笑了。”永璂状似遗憾道,“本来以为刚才能钓一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