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王夫人将林家主母嫁妆中的古玩字画拿了出来,毕竟不是真金白银,没那么心疼。至于田产铺子,当年陪嫁给贾敏的就不少,再给她女儿也正好。
贾母想着,加上北府的聘礼与各家夫人的添妆,她再悄悄给玉儿一笔压箱底的银子,也能让玉儿风光大嫁,也就点头同意了。至于盖园子花掉的林家祖产,王夫人手中的其他东西,贾母也就当做不知道了,毕竟玉儿的嫁妆不能超过王妃的规格。
不说贾府的纷纷扰扰,今日朝堂之上,也是风起云涌,暗潮流动。
那东疆一直安安静静的,就算茜香国一直都不安分,近年来也一直都是小打小闹的。不想今年,竟然举全国之力,沉兵边疆。一个月前,更是借着顺风顺水之力,率先出兵,结束了两军半个多月的对峙局面。消息传到京中之时,司徒铭当即下旨要东疆军全力迎战,不得有损□□国威。一时之间,景色秀丽的东疆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东疆唯一的防线靠海而建的城墙,除此之外,再无屏障,一旦茜香国突破防线,除了短兵相接,再难阻挡敌人的攻势。
东疆军虽然人多势众,然近年来安与享乐,哪里是那茜香国的对手?东疆附近都是岛国,物质匮乏,迫于□□之威,向来都很安分。就算是茜香国,只要东疆大军一出,也都老老实实地退回边境。当时沉兵边疆,东疆军也没放在心上。
却不想此次茜香国来势汹汹,东疆军连连战败,不到一个月,竟有突破防线,大军压境之势。
消息传入京师,朝野上下一片哗然,震惊不已。那茜香国不过弹丸之地,东疆军数倍于敌军,竟然节节败退。
朝堂之上,文武大臣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龙座之上威严的帝王,无人敢言。
司徒铭看着下面装鹌鹑的大臣,压下心头的怒气,半晌方道:“众位爱卿有何看法?”
刑部尚书吴安上前一步,斩钉截铁地道:“臣请议和。”之后便是大段的理由,司徒铭听着他侃侃而谈,眼神越来越冷。
水溶看着他,表情晦涩难明。那是他的岳父,却时常唯忠顺马首是瞻。
“臣不同意吴尚书之言,我军兵强马壮,那茜香国不过是胜在准备充足,又深谙水上用兵之道。一旦到了陆地上,短兵相接,鹿死谁手还说不清楚。”待得吴安讲完,神武将军冯唐上前一步,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文死谏,武死战,哪有刚刚开战就求和的道理。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为着是战是和,吵的是不可开交。
司徒铭被吵的头疼,咳嗽一声,大殿上瞬间安静下来。
“溶卿以为如何。”司徒铭看着长身玉立的水溶,开口问道。
“臣不赞成议和。想我堂堂□□上国,兵强马壮,竟然向一个弹丸小国求和,岂不辱没□□国威。秦皇扫**,虎势何雄哉?皇上英明神武,天子之威岂容如此践踏。”清越的声音掷地有声,整个朝堂都安静下来。
朝中新贵们相互使了个眼色,同时出列,朗声道:“臣附议。”
不管什么朝代,男子骨子里的热血都是渴望着上阵杀敌,精忠报国的。勋贵之家可能已经安于享乐,不思进取了,这些朝中新贵想法可不一样。
都说乱世出英雄,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太子司徒珏听着一声声的臣附议,一脸阴狠。这水溶在朝中的影响力越来越大,都快超过他这个太子了。虽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但水溶对他一直淡淡的。近来更是跟司徒珺交好,父皇又倚重他,他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