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敢打杜家人的主意,我就叫谁生不如死!哪怕只是动个念头也不成!”
就在赵余洋沉迷于享乐的几天里,荣华的资金不知怎么的忽然之间就周转不开了。每个项目都等着拿钱,一笔笔欠款单子也像雪花儿似的飘到了赵余洋的办公桌儿上,助理在公司忙的焦头烂额,却发现根本就联系不上尚在寻欢作乐的自家总裁,就算最后找到了央城那里,沉浸在欢愉之中的赵余洋在听了几句之后也不耐烦的将人骂了出去:“我养着你们就是白做事儿的?混账东西!这点儿小事儿也要拿来烦我?滚!”
荣华是个大企业,再怎么说,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赵余洋根本就不认为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就能出什么大事儿,然而真的等到法院的一纸传票交到他手里的时候,他这才知道原来事情早就已经大条儿了。
杜氏企业与荣华签的一纸合约中,杜凡用极其低廉的价格从荣华买走了大批的原材料,并以雷霆般的手段将荣华仓库内绝大部分的库存在短短的两日之内搬了个空,以至于其他已经和荣华签了合同的公司却从这里拿不到货,日子多拖一天就要多交一天的违约金,甚至不得不去从其他公司那里高价购买原材料来再以低价转卖出去,运输费用却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甚至,市场上的原材料价格不知道怎的全都忽然提高了整整一成,往日只需100块钱的单价就能买到的原料这几天直涨到110,别看只不过差着10块钱,可耐不住积少成多,加在一起竟比高额的违约金还要高上许多!可就算是这样,荣华的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高价购买原材料,不敢有所拖欠,生意人讲求的就是一个“诚信”二字,那不是简单的金钱就能买来的东西。可那一笔笔的生意也不知道怎么就堆在了一块儿,压的荣华的人已然快要喘不过起来,就连高价收购原材料也是处处遇到刁难,若是这样都还看不出有人在背后为难他们,那就真是傻子了。
公司的情况不容乐观,总裁却窝在酒店里寻欢作乐,聪明点儿的就该知道,荣华已经保不住了,拼着这个月的工资不要趁早儿辞职才是明智的选择。
等到赵余洋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之后,整个公司的高层人员竟已去了大半儿。
一笔笔巨额的欠款单子,因为玩弄未成年人而被告到法院,证据确凿的根本让他无从辩驳,进了牢房之后的他也再无法理会荣华的事情,一个硕大的企业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便宣告破产,就连赵余洋案件的审理也快的惊人,最后审判的结果更是让他的处境雪上加霜,十年的牢狱之灾,40万的赔偿金若是放在平时根本就不算什么,然而现在他的银行卡被冻结,公司也已破产,请律师,打官司,哪样儿都是一笔不菲的数目,他名下的房产已经被银行变卖了之后拿去还债了,却还是没能堵住荣华的那个大窟窿。赵余洋知道自己得罪人了,可是任凭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谁,甚至直到杜凡带着人到牢房里看他时,他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反而感激涕零的对着杜凡哭诉道:“除了凡少之外,竟再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赵余洋的,哎……”
那边儿老混球儿在不停的唉声叹气,这边儿杜凡可没打算让他做个明白鬼,而是直接将手里的合约递到了他的手里,言辞恳切的说道:“荣华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知道赵总现在急需用钱,您这么好面子的人肯定不愿意接受我的施舍,那么这样吧,我出资收购了荣华,赵总拿着这些钱来还债如何?别忙着拒绝!”杜凡看到赵余洋张了张嘴,知道他想说些什么,连忙笑眯眯的打断道:“我知道,荣华这个烂摊子难收拾,赵总不忍心让我就这么白白的拿钱垫进去填却还是没个成果,可我们也总算朋友一场,虽然最近因为项目的事儿杜氏能拿出的资金不多,但零零总总的算下来,最后落到赵总手里的也还有那么一点儿,总不能叫赵总十年之后出来了挨饿吧!”
赵余洋略微迟疑了一下,然而一想到他既然得罪了不知名的人,那人也必不会让他好活,若是单纯的交给法院来处理荣华,他还真不一定能剩下多少钱来。赵余洋接过杜凡手中的合约细细的看了看,发现确实跟他说的相差无几,至少表面儿上看去,他还多得了不少。赵余洋沉默了许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好,我签!”
最后落到赵余洋手里的只有20万不到,这些钱看似不少,但杜凡知道,十年的牢狱生涯,想要让自己好过点儿,各方面的打点都少不了用钱,甚至就算用了钱,明里暗里找茬儿的也不会少,仅仅20万是远远不够的。如今物价又涨的厉害,十年之后,这20万究竟还能值多少,谁也不清楚,大城市的消费水平又高,一间30平的屋子一个月都要大几千,还不是最好的地界儿,20万也仅够他出来过生活的,想要翻身?毫不客气的说,十年之后他赵余洋已经是奔六儿的人了,谁还会找他干活儿?做生意?这点儿钱可是痴心妄想!
他不会将他逼到绝路上的,杜凡无良的笑得很是灿烂,他就是要让他在这个世界上艰难的活着,生不如死!
荣华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杜氏企业借着这个机会狠狠的赚了一笔,空余下来的资金自然就可以投到度假基地的企划案中去了。
因着杜凡使了手段让于天泽签了那份“不平等条约”,于氏想要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