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怂恿大家“以下犯上”,通过一席似是而非、模糊焦点的煽动性言论把大家的积极性调动起来,最后猛地朝球门抽去一脚,球踢没踢进去另说,光这凌空射门的绚烂姿态足以让旁观者们为之热血沸腾。
“我们学校没有这个先例。”卡卡洛夫并没有急着回答这位竞选者“可以”或“不可以”。
开玩笑,想他一校之长,为毛要在人前——而且还是在自己学生面前——被一个同样也是自己学生的少年逼问?!嗯,校长还是明白哗众取宠是不好滴,别人哗众取宠都是该鄙视滴,他自己哗众取宠……op!你怎么可以说他哗众取宠?!
“我们学校上学年也没有学生会主席竞选。”这位六年级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他省油他就不会站在这里,耽误了博纳瑟拉的最后一场拉票演说。
貌似这个时候已经没人记得博纳瑟拉同学了。
“他到底要干嘛?”博纳瑟拉瘪着嘴,依偎在海姆达尔的怀里,一脸的受伤。
“他准备置之死地而后生。”海姆达尔说。
“他这是要改朝换代,为他当选以后铺路。”本学年新上任的飞天扫帚研究室的室长排开众人,出现在海姆达尔身边,他身后跟着其他大大小小的研究室室长,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很阴霾。
台上的竞选者拿出了一份经由多人签名的羊皮纸,那份羊皮纸上的内容就是关于各研究室室员们同意他公开提出“以下犯上”言论,并向校长申请执行的请愿书。长长的羊皮纸铺展下来,室长们的表情都狰狞了。
其中几位室长难以置信的看向身边人,因为他们在那份下放传阅的羊皮纸上看到了身旁人以及一些他做梦都没想到会出现的名字。被蒙在鼓里的室长们首先感到五雷轰顶,被背叛的怒火熊熊燃起,等这些情绪沸腾至鼎点,瞬间一落千丈,烧剩下的是空虚和难过。
“md,老子要清理门户!”飞天扫帚研究室一直是德校各研究室的老大哥,像这样公开被人抽耳光是可忍孰不可忍。
海姆达尔在请愿书上看到了最近如同穿了隐形斗篷销声匿迹的凯恩的名字。
“你怎么还没把他踢掉!”飞天扫帚研究室的室长斜眼瞅海姆达尔,一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鄙视样儿。
连同眼前这位,海姆达尔已经与六位飞天扫帚研究室的室长共事过,该研究室的个人特色也是靠继承的,大致都这调调,专爱嘲笑他人,并且喜欢拖后腿。眼前这位是六人中最淋漓尽致的一个。凯恩事件中没少出力,尽给自己添乱,所以海姆达尔始终对他不冷不热。
一如既往的没有得到回应,连眼神儿都没往外瞟,这位室长的表情有些讪讪的。
巫师棋研究室的室长最近没少在海姆达尔跟前献殷勤,尤其在得知小拉卡利尼请他吃饭以后开始对他嘘寒问暖,或许是想让海姆达尔帮忙引荐。自诩与海姆达尔关系不错,又公开强调过与凯恩早已划清界限,所以也问了与飞天扫帚研究室室长一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