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缜顿了一顿接着说:“无论如何,当日都没有拿你……和孩子来冒险的意思。这一点上你要相信我。”
秦疏听见这话,抬起眼来看他:“侯爷不会想要杀我?”
易缜因为那个杀字,不由得皱起眉头。忍不住想起那一天的场面,若是一步之差,后果难料。光想想就有些后怕,这后怕又莫名的令他不自在,掩饰般挪了身子这才道:“不会。”又急急忙忙补充。“还有孩子呢。”
秦疏定定看着他,像是要揣摸出这话有多少真实度。也不知津信了没有,半晌一点头道:“好。”再没有别的话。
两人再无话说,这样无言对坐,只闻车外蹄声的的。
易缜最先按捺不住,咳了一声开口,眼光却避开秦疏朝一旁瞄去:“前日的事是个意外,今后再不会这样。你安心些,只要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事已至此,我总不会亏待……孩子的。”
他欲言又止,期期艾艾的支吾半天,悄声道:“日后……我们……我……”瞧着秦疏听了半天似乎也没明白个所以然,不由得心下懊恼。又下了好一阵决心。鼓足勇气正要把以后好好相处这话说出口,面前车帘子一动,渊池探进头来。
“侯爷,前面派了官员来接,如今离渡口还有二里路。”
“知道了。”易缜被他平空打断,没好气的摆摆手。
渊池不知自己什么地方逆了虎皮,也不敢多说,讪讪的放下车帘缩回去。
只是被这一打断,这话头要再提起就难了。易缜赌气坐了一阵,无端气闷,心想不说也罢,以后对他好就是了。起身道:“我出去看看。”
见秦疏只是随口答应一声,一付混然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样子,摔了帘子跳下车去,一旁有人牵过马来,他先走一步上前去同接引官员寒喧。
秦疏待他走了,依旧挑了帘子朝外张望。
泽国地处水乡,国内河道众多。桐城内也有河道,水面却不够笔直开阔。这赛舟的地点选在了城外十里处的渭河一段水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