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当然知道。”司徒静昂头不卑不亢道。
“那你可知,擅闯者的后果。”文公公眉眼暗沉,心底却是有点佩服面前之人的脾性,只不过,未经许可,到这的,下场只会是一个。文公公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公公别误会,我是来给皇上治病的。”话落,拿出袖子中早已准备好的皇榜,呈了上去。
接过皇榜,文公公那张略显苍老的脸上闪过一抹讶异,一闪即逝,抬眸时,眼底已恢复了平静。只见他不动声色的打量起眼前的小娃娃来。
高挑纤细的柳眉下一双看似会说话的凤眼,精致的五官无可挑剔,却不知为何,越快越觉得熟悉。思及此,他双眼微微的眯起,他是不是在哪见过。
被文公公这么盯着,司徒静心下一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思及此,她故作无奈的低下头,清了清嗓音:“咳咳。”
被这么一提醒,他总算回过了神,脸色有些微红。侍奉二代皇帝的他,早已修炼成了精,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尴尬。
“既是治病,为何无人通报。”
“公公明鉴,草民方才是被一个姓万的将军领进来的,如诺不信,您可去问问宫廷外的守卫。”
见司徒静说的如此笃定,文公公不在怀疑,阅人无数,如果连谁说真话谁说假话的都看不出来,他还怎么在这处处阴谋的宫廷中混。
“即使如此,你暂且在此等候,杂家这就去禀明皇上。”
“是!”司徒静低着头,恭敬的弯下腰。
文公公离去后,诺达的宫殿再次只剩她一人。只不过这次她没有像上次刘姥姥观大杂院那样,二十不动声色的站于一边。皇宫不比他处,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她还是小心为妙。
大约过了一刻钟,屏风后面再次响起了脚步声,与方才文公公离去的步伐一模一样,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文公公回来了。
一双白色的宫廷靴映入眼帘,接着是一身蓝色太监服,看到那张脸的那一刻,司徒静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果然是他。
“那个谁?皇上问你,叫什么名字。”
“静徒司。”
“静徒司?”文公公重复了一遍,眉头却不自觉的蹙着,心下却在嘀咕,怎么会有人取这么怪异的名字。虽然好奇,却没有多问。
“静徒司,跟我进来吧。”
“是。”
文公公的带领下,进入了内间。只是让司徒静意想不到的是内间并没有外间的奢华,除了那张六米多宽的大床,一切的一切都稀松平常。
床榻上,一身黄色内衫的老者紧紧地握着,硬朗的五官不难看出,老者年轻时的样子,想必也是个长相俊美的男子。
虽然早已经听文公公说过,可当看到眼前这个看似十四五岁的少女,心底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眼底闪过一抹狐疑,这么年轻,能行吗?
恰巧,这一抹狐疑被司徒静收支眼底。耸了耸肩,眸中闪过一抹无奈。前世,她已经有二十七岁,可谁让她穿越的这具身体只有十五岁。
不要说别人,事情反过来想,要是发生在她身上,恐怕她也不会相信一个十几岁小娃的话。
“你就是携皇榜的人。”低沉的嗓音中,携带者与生俱来的皇者威严。
“是的。”司徒静面色坦然,不亢不卑道。
很少有人,包括他的那几个儿子在内,面对他的同时能够这么坦然,不由得,面前的小人让他高看了两眼。卸开锦被的一脚。
文公公立马上前,将皇帝搀扶着坐好,并为其垫好了靠枕。“既是为朕看病,那就看吧。”
说话的同时,一只手腕伸了出来。司徒静蹙眉。她不是中医,把脉自是不懂。可古人看病,似乎第一步就是把脉。
见司徒静站着不动,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好奇:“怎么了?”
“陛下。草民是可以给你看病,只不过草民的方法可能要与他人有所不同。”
“即使如此,那你就用吧。朕也好奇,你用什么方法。”皇帝笑着道。
没想到这个皇帝这么好说话,司徒静放下心底的最后一丝防备,从袖口中拿出一套银针,这套银针是前段时间,火鸟给她的。
握在手上还算顺手,当时她也没有多想,现在想来,等回去后,还是问问火鸟,这银针到底打哪来的。“皇上,我需要一壶酒,还有纱布...”
“去,按她说的准备。”
“是!”
文公公的那些物品已经摆到桌子上了。这让司徒静对文公公的办事效率暗暗的点了个赞。
一切准备就绪,将银针用酒精消毒后,她让皇帝褪去了外衫趴在了塌上。
银针刺入皮肤的那一瞬间,他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不仅如此,他的感知似乎比之前要明锐了些。
司徒静所刺的穴位都是人体的几大穴位,有提神的效果,自然他的感知力会比方才好很多。银针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布满了全身。
看的一旁的文公公都忍不住转过身身去,心直呼,太可怕了。
而始作俑者的她,此刻脸色却是别样的凝重。当一根根的银针落地,皇帝似乎并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她的手中只剩下最后一根银针了,如果在扎下去,他依旧没有感觉的话,她真要找不出病根了。
千万不能出错,不知何时,她光洁的额头已布满了一层层细细的薄汗。
见她迟迟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