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段时间老睡不着,总想着你,挺难受的,”青年老实解释道,尽管对面男人的脸色似乎也并没因为他的否认而好一点,“有天实在受不了了,就坐在浴缸里划了自己一刀。就是一刀而已,划完我就后悔了。后来再也没有过的。”
他那时候连滚带爬的从热水里站起来,给自己止血包扎,幸好下手的时候不狠,伤得不严重,只是难免留了条疤,外加一星期的伤风感冒发炎高烧而已。
祁崝的脸色一变再变,楚晏禁不住有点惶惶然。
“你生气了?”楚晏犹豫着问。
“你他妈都学会自残了,我还不该生气吗!”祁崝瞪他一眼,厉声道,一副气得不行的样子,眼底都爆出了血丝。
祁崝眉间凝起浓浓的阴郁,缓了好一会儿才又摸了摸他的脸,一字一句的问:“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去找别人的?”
“你知道……?”楚晏惊讶一瞬,然后迅速醒悟过来。
以祁崝的控制欲之强,又是部队里尖兵出身,分别三年不见,对方来见自己之前怎么可能不做任何准备。
况且今天自他站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刻起,所说所做都如同是从烽火血海里踏过的将军,已是得胜归来,勾勾手便可收复失地的胸有成竹模样。
大约祁崝本想要他坦白的就是与军刺的事吧。此前自己的反应,也尽在他的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