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鹤立吃了饭就脚快的先去床上躺着了,顾心钺也没说让他去客房睡,洗漱后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感觉沈鹤立蠢蠢欲动又要烦他,顾心钺心念一转,“有件事我年前知道的,想着过完年再跟你说,现在也是时候了。”
“你弟弟,沈雁飞,想从军。”顾心钺说,“是从还是不从,你们兄弟去商量吧。”
“怎么可能。”沈鹤立不信,当他开玩笑,“好好的在家呆着,怎么会想参军?参军是什么好玩的吗?”
“你是他大哥,但是你不是他,你可以给建议,但不能帮他做决定。你喜欢做生意,他就一定要也喜欢做生意吗?”顾心钺说,“就像你想让一个人忠心,给他取名忠,他就一定会忠心吗?”
“这么说是真的?”沈鹤立弱弱的问。
“你不相信我就去问你弟弟好了。”顾心钺卷起被子往旁边一转,“心烦,别和我说话。”
沈鹤立完全被突如其来这个炸弹消息给镇住了,满脑子都在想,雁飞怎么会想参军,想的头都爆了,却一点头绪没有。翻来覆去睡不着,听顾心钺的呼吸声,他应该还没睡,到半夜后,沈鹤立还是没忍住问,“一条荆棘一条坦途,他为什么非要挑累的那条走?”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就在沈鹤立没打算听到顾心钺的回答时,顾心钺开口说道。
“理智来说,你单一的商户成分是比较危险不牢靠的,你可以在外经营得力的外援,但是别人有不如自己有,如果你弟弟参军,有运气打了几次胜战,他的职位蹭蹭的往上,你家的后台也可以说的上一句硬。”顾心钺说。
“前线伤亡那么重,我的弟弟如果去到前线,那真的只能生死有命。”沈鹤立说。“命里有,无命享,最悲哀的事不过如此。”
“雏鸟总有一天要出巢,你几岁就能跟人在海上闯荡,现在你弟的年纪比起你当年大上一半,你却担心他出门会摔。你这样溺爱他,他就永远不会有成熟成就的那一天。”
“我再想想。”沈鹤立叹气道,大哥难为啊,他娘知道了想也不想就绝对不同意。说服雁飞换个梦想容易还是瞒天过海瞒着他娘容易,真是难抉择。
顾心钺要出门,穿着习惯的长袍大褂,到地方顾继忠还没来,顾心钺也不介意,送了点心茶果来,他就在一旁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