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医女过来好好检查一下。”四爷皱眉,这嫩皮子,伤着得多疼。
四爷给她拉好里衣,盖好被子:“只能躺着了。”
前头是孩子,后头是伤处,真是
“没事,就是疼,好像是磕着了,我不是摔进了雪窝子,什么东西那么硬?”叶枣皱眉问。
“回贵人的话,是铁锹”小亭子忙道。
“放肆!铁锹怎么能随意放?哪个狗奴才放的?给朕打!”四爷猛的拍桌子。
叶枣叹气,这事怪粗使太监有点不该。
不过也确实他们该把利器收起来的,宫里就是这样,主子受伤了,就是奴才的过错。
难不成,还能因为是宋嫔带着三阿哥来了,就免了小太监的责打不成?
“奴才等该死,没伺候好贵人。”阿玲阿圆几个都跪下了。
“一个也免不了!”四爷哼了一声,饶是叶枣跟前的人也要打。
叶枣只是看着四爷,没有求情,也没有说话。
可四爷看着她这样的脸,也就没说话了。
打是肯定打,但是不急在一时。这会子打了,她跟前更是没有得力的人了。
姜嬷嬷今儿出宫去了,至今没回来呢。不然也不一定出事。
四爷想着,还是叫姜嬷嬷好生伺候吧,最起码等孩子到了一岁再说。
不多时,医女来了,没当值的林太医也从宫外赶来了。
又请脉之后,跟张太医说的一样。
医女检查了叶枣的腰之后也松口气:“回万岁爷的话,明贵人腰上看着严重,其实没有伤着筋骨,就是会疼些时候。化瘀消肿的药膏都是对胎儿不利的,所以都不能用。只能早晚用热帕子揉一揉,也可以缓解些。”
“有劳你了。”叶枣笑了笑。
“奴才不敢。”医女忙低头。
送走了医女,太医熬好的安胎药也端来了,叶枣忍着恶心灌了一碗。
四爷喂她喝了热水,这才有时间说宋嫔的事。
安顿她躺好,四爷出了外头,还没开口呢,就见苏培盛道:“皇后娘娘来了。”
四爷厌恶的皱眉:“叫进来吧。”
宋嫔这会子忙拉着三阿哥跪下:“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带三阿哥来。撞倒了明贵人的是奴才的人,在外头跪着呢。”
四爷看了一眼外头,这才见雪堆边,一个宫女瑟瑟发抖的跪着。看起来很是狼狈。
“拉下去查。”四爷道。
苏培盛应了,叫人将那宫女拉走。
要是意外也就罢了,要是有人算计呢?四爷不想掉以轻心。
皇后已经下手几次了,这一次,是不是她,四爷第一个就怀疑她。
皇后进来,第一句就问:“明贵人如何了?”
“皇后辛苦,不过皇后如何得知明贵人出事了?”四爷坐在那,口气很不好。
皇后一愣,这是皇上嫌弃她盯着锦玉阁?
“臣妾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吉祥。”皇后福身,又站起来,有些不紧不慢:“臣妾作为皇后,后宫中出事了,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何况,这样的大事,惊动了太医和医女,臣妾怎么会不知呢?还牵扯了宋嫔和三阿哥。”
“皇后称职的很。”四爷脸色更不好看了。
“臣妾不敢。”说罢,转头问琥珀:“你们贵人如何了?”
皇上不说可以,她就不信这锦玉阁里的丫头敢不说。
“回皇后娘娘的话,我们贵人动了胎气,后腰也伤着了,一时不得起身给娘娘请安了。还请娘娘恕罪。”琥珀说着就福身。
“她身子不爽利,自然是不必起来了,本宫去看看她吧。”皇后说着,就往里走。
四爷猛的拍桌子,将茶碗都打翻了:“看来皇后眼里,是丝毫没有朕这个皇帝在了。”
四爷对皇后自说自话的样子真是厌恶至极。
这也是他们两个人大婚多年来,四爷第一次这么直接的发火。
还不是在皇后的地方发火。
“臣妾不敢。”皇后忙跪下,众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里头,叶枣听着皱眉,四爷怎么这么生气了?
“不敢?朕看你没有不敢的!你是不是以为,朕容忍你,就不敢废了你!若不是先帝爷孝期,你以为你还是皇后?”四爷猛的站起身,看着地上跪着的皇后:“乌拉那拉氏,你不要太自以为是!”
皇后心里一惊:“臣妾不知所犯何罪,竟至于废后。”
“乌拉那拉氏,别以为这世上的人,都是傻子。”四爷冷漠的看着皇后:“还请皇后好自为之吧!”
“臣妾遵旨。”皇后心跳很快,她一时间有些弄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不过,她下意识的忽略了废后这个话,说是说,一国之后,废立岂是那么容易的?不过说句话罢了。
“宋氏,你何故会在此?”四爷也不叫起,问地上的宋嫔。
“回皇上的话,三阿哥想要来看看明贵人的狗,臣妾带着三阿哥来了。”宋嫔忐忑的很,她可没有皇后的心态:“谁料,那狗不叫三阿哥近身,跑了出去。三阿哥便追出去。”
“臣妾怕三阿哥有个磕磕绊绊的,就叫人去追,谁料就绊倒了明贵人,臣妾也吓坏了,可这着实是意外啊。”
“皇阿玛,是儿子不好,儿子不该追着花生的。儿子错了。”三阿哥哭着道。
比起之前二阿哥那一回来,三阿哥这态度可好多了。
尤其是,四爷看来,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有阴谋,反正三阿哥还这么肯定是无辜的。
“皇上,臣妾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