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出这番话,又拿这种眼神看她,这不是故意要让别人误会吗!
“哎呀,金姑娘,我有瞎说什么吗?”吴常用不解的眼神看对方,正色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每一字每一词,皆是自肺腑,真诚得不能再真』』金姑娘,你可不能污我清白。”
“污你清白?”金尚秀满头黑线。
倒底是谁污谁清白!
“佛爷这是成了句丽金家的上门女婿了?”萧子川调侃。
在北荒秘境的时候,这死不要脸的吴常就调戏过金尚秀,现在看来,出秘境后,吴常仍旧没“放过”对方啊。
“萧师兄,你别听他瞎说。”金尚秀急道。
“是啊。”吴常义正言辞,凛然道:
“朋友妻不可欺,灵石弟,你之所爱,我又岂能横刀相夺,你也太小觑本佛爷了。”
吴常一脸正经,胡说八道。
只羞得金尚秀娇颜涨红,要滴出血来般。
“佛爷来广寒宫不会只是为了游山玩水吧。”萧子川扯开话题。
“当然不是。”吴常摇头,继续胡说八道:“我不是说了嘛,最难消受美人恩。”
“灵石弟你不解风情,宁愿替明心院出战,也不帮金姑娘。为免佳人垂泪,本佛爷只好舍身入地狱,卷进这是非之争。”
“本佛爷这可是在为你还情债哦。”
“你要替句丽论剑?”萧子川无视吴常的胡言乱语,抓住重点,眉头紧了紧。
吴常来历莫测,萧子川只知,对方亦是可越境而战的奇才。
对方参战,论剑大会可说再添变数。
“佛爷就是这么乐于助人,当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吴常死不要脸,自己夸自己,毫不脸红。
“你要真乐于助人,那皇朝给你的承诺,就此一笔勾销?”金尚秀斜眼看他,毫不留情地揭穿。
“那可不行!”吴常大义凛然,重重道:
“今生债,来世百倍偿!佛爷岂能为了自己,累及你句丽万万子民的来生!”
金尚秀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偏偏还是个无耻的出家人!
“佛爷此行入地狱,不知我们句丽皇朝的承诺里,可有允你夙愿,让你做句丽的驸马?”金尚秀冷笑。
这死和尚之前张嘴闭嘴要做句丽的女婿,要抱得一位公主归,皇朝怎么可能答应。
真要嫁了一位公主给这和尚,怕是马上就要成为天下笑语。
“禅心已作沾泥絮,不逐东风上下狂。”
“妖女!别想用美色坏我修行!”吴常双掌合十,宝相庄严,宛若得道高僧。
“我!妖女?”金尚秀要吐血。
“也不知这吴常是真佛还是假僧?”萧子川好笑。
就在他念头落下的下一刻,吴常庄严宝相瞬间破功,嬉皮笑脸,朝萧子川幸灾乐祸道:
“句丽、东圣向来不和,特殊时期还可相安无事,比如在秘境的时候,可现在,嘿嘿,说势如水火也不为过吧。”
“非友便敌,灵石弟,你惹下的这个麻烦可不小,需不需要佛爷为你解决?”
萧子川看了对方一眼,目光再转向不远处的东圣皇朝众人,果然见对方面色隐隐不善。
真如吴常所言,非友便敌!
对方见他与句丽之人交谈融洽,便迁怒于他,将他视为对立存在。
“佛骨给我,再由佛爷给你一掌,假装与你撕破脸皮,当可化消你之劫难。”吴常一幅为你考虑的模样。
萧子川笑道:“债多不压身。对我怀有敌意的人本就不少,多几位东圣弟子又何妨?”
“再说,若只因你找我说了几句话,东圣之人便对我生出敌意,这般心胸狭窄之人,没结交的意义。”
“佛爷真是对佛骨念念不忘啊,居然利用我设计萧师兄。好在萧师兄豁达,不和你一般见识。”金尚秀鄙视吴常。
萧子川则是从东圣之人身上移开目光,转向了七擘方向。
风花雪月掌心楼,掌天教是七擘无冕之王,公认的七擘最强。
此时,掌天教弟子皆环绕一人,以对方为中心。
在周围,其他六擘队伍又隐隐以掌天教众人为中心。
其中,又以逍遥宗、花间派、药皇楼三擘最为亲近掌天教。
这三擘,逍遥宗、花间派与萧子川皆有死仇。
花间派法相高人神仙吕,和萧子川更是杀子之仇。
药皇楼则是五楼之一的毒楼屡有弟子折损在萧子川手下。
毒楼之人更是对身怀青莲之气的青碧云动心,欲生擒青碧云,以她进行毒楼的毒术实验。
萧子川不知药皇楼其他四楼对他的态度,但他对毒楼之人,却是唯杀而已!
“明心院、广寒宫倒是一直同气连枝。”萧子川见两宗弟子谈笑和谐,心里对七擘局势有了一个大概了解。
就在这时,他瞥见千浩征扫了他一眼,同时,对方还在身旁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广寒男弟子耳边低语着。
萧子川微皱眉头间,那男弟子已挪动脚步,朝他走了过来。
周围众人被他动作吸引,目光齐齐朝这边看了过来。
不用说也知道,这男子在广寒宫地位不低,很有可能便是这次宴会的举办者。
金尚秀走到萧子川身旁,验证了萧子川猜测,同时,她又道:
“对方名唤余谦然,乃是广寒宫此次论剑之人,你小心一点。”
她提醒萧子川一句,已察觉到来者不善。
这时,千浩征、余谦然一行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