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亚,他们叫他伊利亚,他的名字是伊利亚。可真好听。亚当听了一次就记住了。
有次伊利亚发现了有人在外面偷看自己,他跑了过去,好奇而不带而已地盯着花丛里露出的半张脸看:“你是谁?”
亚当知道自己该转身跑掉,可他却僵在了原地,心跳如擂鼓,他想和这个孩子说说话,可又不敢。伊利亚是云端落下的一颗清露,而他是地上肮脏无奇的一抔泥土。
那时的伊尔才五六岁的年纪,脸上还带着婴儿肥,脸颊红扑扑的,用小鹿一样的眼睛望着他,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糖递过去,笑着问:“你要吗?”
亚当忐忑瑟缩了好久,才踟蹰着伸手去接,刚要碰到,一个威严深沉的男声突然响起:“伊尔,你在那里做什么?!”这句询问像是一颗炮弹投掷在他脚边爆炸开来,他涨红了脸,转头逃跑了。
等到很多年后他终于当上老板,衣锦还乡,再站在伊利亚面前,可记忆里那个可爱亲切的小男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冰雕的美男子,冷酷无情,对他的态度是鄙夷而轻蔑。
“……你还记得吗?”亚当柔情地问。
不记得了,二十年前的事,他怎么可能还记得?伊利亚想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回答不好,怕这家伙又要折腾他。
伊利亚索性不回答了,他想了想,从亚当的怀抱里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去,脸凑到了他的腰间,他半跪着,俯下身。
莹莹的光雾从侧边照射过来,柔和的眉眼像是被笼罩在一片幽暗的梦中,他抬起眼睫,用紫罗兰色的眼睛看了亚当一眼,然后一只手握住了亚当半软不硬的ròu_bàng,另一只手轻轻把脸畔的几绺发丝拨到耳后。
他还没低下头,就感觉到手里握着的家伙突然就硬了许多,伊利亚轻笑了一声,又看了亚当一眼,舔了舔嘴唇,然后低下头去,亲了亲亚当的ròu_bàng,他就那么理所应当地舔着ròu_bàng,好像这事和他之前看书写字并无区别,高傲和yín_dàng共存着。
这和操他又是不一样的快感。这是伊利亚心甘情愿的……亚当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心里打翻了一罐蜜糖一般,全身的血都往脐下冲去。伊利亚抓着他的ròu_bàng,往边上歪了个角度,一边看着他,一边用贝齿轻轻地磕了一下,像是要咬一口下来似的。
接着伊利亚把这根ròu_bàng吞进了嘴里,模拟着交合吞吐舔弄起来。
亚当爽到无法思考,以至于他都没去想伊利亚为什么kǒu_jiāo技术会这么好。虽然,即便问出来,伊利亚也不会回答他的。
亚当射了出来,伊利亚咽了下去,用拇指揩拭了下嘴角的点滴白浊j,in,g液,指尖一舔,也吃进嘴里吞到肚子里去。
亚当满脸通红。伊利亚赤裸着爬过去,亚当伸手去抓,却被他扭身逃开,像是流沙从指缝间滑落。伊利亚坐到软包的床头靠板上,一只脚踩在上面张开双腿,露出半挺起来的yīn_jīng和已经水意泛滥的花穴,伸过手去摸了一下亚当的耳朵,羽睫微微翕动,仿似一只蝴蝶停在一朵花上安静下来,他瞧见自己的影子映在紫罗兰色的湖水中,伊利亚说:“亚当,帮我舔舔好不好?”
他的话像是仲夏夜晚上,平静的海面上穿过暧昧热呵的雾气而隐约响起的塞壬的歌声,充满了魔力,叫亚当随着他的指尖转过身,凑了过去,伊利亚的小家伙充血硬挺着弹了一下,触及他的鼻尖,亚当却不觉得排斥了,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去舔别人的jī_bā,还是这样心甘情愿、万般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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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找到伊利亚的话,部门就要把他调去负责别的案子了。即便冷静耐心如约翰,在被上司约谈之后也开始烦躁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不甘心,毕竟你跟了那么多年……约翰,你是不是陷在里面陷得太深了?有时候死了就是死了,没那么多阴谋了,你该接受这个事情,然后开始新的工作。”
不,他还是不信伊利亚已经死了。
然而贝诺蒂按捺不动,没有半点动静,使得约翰都要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是不是错了。在两个月的无头搜索之后,他偶然在隔壁组的探员那里看到了亚当·桑德斯的日程表,上面写他和老裁缝订了一套西装。负责监视亚当的探员讥讽说,这些人有了钱以后都会想当把自己易装成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