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这咋要得?”
“咋就要不得了?在一个军营里,大家都是兄弟,场面上才有那些讲究,私下再弄那些讲究,兄弟不就生分了么?”
“是,说的是!”
“今天,我找了国治、丽生,又来找你,就是想跟你们商量个事儿,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好!彭兄,你说!”郝、侯、刘一起答道。
“云峰,光烈听说,你跟令尊带手下兄弟,在简阳跟奎焕大战的时候,有一万多人,现在就剩这一千七百多人了,那么多兄弟,是战死了,还是溃散了呢?”
“彭兄,简阳分兵后,家父统领的有一万三千多人,但只有一千多支快枪,在简阳跟奎焕恶战了一天,到天黑突围的时候,就只剩不到九千人了,家父要坚持由他断后,就跟手下的四千多兄弟,全部战死在简阳城南了,跟云峰突围出来的,只有三千多人,后来我们在龙泉山打败了追击我们的冯玉光,就在龙泉山休整,那些分散突围出来的兄弟又找了来,就又有四千多人了。后来,在龙泉驿东边阻击奎焕,跟他打了一天一夜,最后就剩这些人了,都是战死了,没有溃散的!”
郝云峰说到这里,眼圈都红了。
彭光烈道:“原来是这样!老弟,你们打的全都是恶仗啊!”
侯国治也说道:“彭兄,云峰他们打的都是恶仗,所以他们这一路,是保路军里边损失最惨重的!”
彭光烈又问道:“打得这么惨烈,兄弟们咋就没溃散呢?”
郝云峰道:“彭兄,你晓得,我们这些人,都是开山立柜闯码头的,讲的是兄弟情分,认了兄弟,就要同生共死,所以生死关头,只有杀身成仁,没有溃散逃命的!”
刘丽生也说道:“彭兄,我们这就叫海袍哥!”
彭光烈道:“两位兄弟,你们说,我们这第二镇能不能也这么整呢?”
侯国治道:“咋不能?肯定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