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又怎么样,来一架?
“看来我猜对了。”谢鄂看大家脸色,叹了口气。
“哎,谢鄂,你别生气,那天流沙态度不好,要早知道他围堵的是你,我也会出手揍他的。”jeff搔搔头发。
“我没生气。”谢鄂苦笑:“我只希望郑直……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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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一早,门铃响个不停。
谢鄂抓过时钟一看,才五点,天都还没全亮。是谁这么早?虽然是元旦,但没有长假,家人也说好各过各的不会来打扰他。他披了件外套,出去开门。
门外,一身红色登山服污七杂八乱糟糟,背着个硕大登山包,戴着帽子墨镜羽绒手套的人hi地向他打招呼,耳上鲜红坠子钉铛响。
“郑……郑直!”要不是骚包的耳坠,几乎完全认不出人来。
推开谢鄂进了房门,郑直先扔下登山包,摘下帽子、手套、墨镜,拨下雪地靴,脱登山服、保暖衣……脱得差不多赤条精光后,一溜烟窜进浴室。
谢鄂早就睡意全消,瞪着地上大堆大堆的杂物,从中挑出可以用机洗的扔到洗衣机去,不能机洗的先堆一旁,再找出替换的衣服,敲了下门,塞进浴室门口的搁衣架上。
没一会儿郑直就洗完出来,衣服倒是老实穿上,头发依然没吹。谢鄂习惯地进去拿电吹风,出来发现人不见了,听到卧室有声响,追进去,郑直同学湿着一头长发直接往床上倒。
“等等,先吹头发!”
“不要!”郑直拍开他的手,脸往被窝埋:“我一下飞机就过来,转机等了七小时,困死了……”
眼看是叫不醒,谢鄂只好坐在床沿,将郑直同学的脑袋搬到自己大腿上帮他吹头发,没几秒,郑直就发出轻微的打呼声,睡着了。
也不知道他飞到哪里爬山,看来真的很累,脸上全是倦色,眼睛下方眼袋都双层了,下巴也长了一层胡茬。谢鄂唇角含笑无奈地摇摇头,将他头发吹干后,脑袋轻轻搬回床上,换掉之前被他沾湿的枕头,再为他拉好被子盖上。
今天谢姐说好不过来,早餐要自己处理。他找出麦片泡上牛奶,开始打电话通知夜舞的大家,流浪的小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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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一觉睡到下午五点,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才醒过来,肚子饿得前心贴后心只剩一张纸薄。他摸着肚子抓着乱糟糟的长发爬出门:“谢鄂,有没吃……”
客厅大家都回过头来,修哥、nic、jeff、腹蛇、鸡蛋仔,甚至子淇也来了,正在抢着披萨。大家看他一眼,齐生生回了句:“没有。”然后又开始抢披萨。
郑直脸颊抽了抽,不知道这群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谢鄂从厨房端了个锅出来:“这是我早上煮的稀饭,还有谢姐准备好的小菜。你睡太久没吃东西,要吃点好消化的。”
“谢鄂你真贤慧,不过对这种没良心的负心汉,就该扔着不管让他自生自灭才是。”jeff哼嗤有声。
“是啊,怎么捏都捏不醒,真该趁机把他做成人肉叉烧。”nic阴恻恻地笑。
“臭小子,你趁我睡觉干了什么?!”郑直暴怒,被谢鄂拉到餐桌前按下坐好:“吃吧。”
修哥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小朋友,要不要围个围兜爸爸喂你?”
“这个小菜不错,好吃!”好奇心重的子淇跑过去捻了把菜吃,琥珀色的眸子眯成快乐的猫眼,被郑直一巴掌拍开。
“闪边去,这些都是我的!”
打打闹闹中,饭也算吃完。
“大郑,老实交待,你这几天去哪了?都没跟大家联系。”
“去爬山呗,反正没了机车进出不方便,正好有朋友说起他们登山队要去爬安纳普尔那峰,我就跟去了。”
“安纳普尔那峰?!!”大家都瞪大眼上下打量郑直。世界上十四座八千米以上的高峰,安纳普尔那峰排在第十位,也是人类最早征服的一座八千米以上高峰——同时,也是死亡率最高的,达到百分之五十的死亡之峰。象郑直这种新手中的新手,居然敢不要命去挑战这座世界上最难逾越的贵妇人。
“大郑,你想不开了?别这样啊。”
“呸呸,谁不要命了。我身手这么好,要挑战当然就得挑战难度最高的。如果连这都能征服,这世上就没有我办不到的事。”郑直得意洋洋地翘着下巴,很快又一脸沮丧:“安纳普尔那峰果然在排斥新手的造访,不管北线还是南线都在小雪崩,完全不是合适的时间,只有那群疯子才想在这种季节去挑战。我们在4130米的大本营呆了好几天训练手臂和腿部的力量,好不容易从南线上到6341米,停了好久都没法上去。雪山上手机信号不行,你们打的电话都接不到。只有一次正好有信号时谢鄂拨了电话过来,不过杂讯太大也没法正常对话。”
郑直耸了耸肩,看着谢鄂笑,没有说,因为这通电话,他才没继续挑战白雪贵妇人,提前下山回来。
“你这小子,跑得真远,也不说一声。”修哥刮了他脑袋一记。
“我还以为你是那天子尘收了你的车还要你向流沙道歉,你才生气跑走。混蛋,害我们白担心好几天。”jeff也发怒。
“有什么好生气的,子尘不是说了,她是认真的,要按规律来处理。我都是道歉和禁闭,流沙能好到哪,最便宜也是赶出夜舞。”郑直挥挥手,表示大家都太笨了才会大惊小怪。
谢鄂有些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