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相碰,哪里还管得了这桶里的水热不热,冷青翼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青翼……”
热气随着呼唤吹在耳垂上,浑身如过电一般,一阵战栗,下腹燥热渐起。
“唔……”
分明已是咬牙忍耐了,偏偏那人还不放过他,生着茧子的大掌抚上了他小腹上刚刚结痂的伤疤,来回细细摩挲,惹得他身子阵阵发软,下腹像是生了火,心痒难耐,yù_wàng抬头。
“莫……无……”声音发出,简直和呻吟无异,冷青翼已是羞得无地自容,一下子将头蒙进了热水里,只看到一个个泡泡浮出水面。
“给我……”莫无轻而易举便将冷青翼拉进了怀里,抬了下颚,吻上了唇瓣,一双眸子溢满了情欲,声线沙哑。
“……”冷青翼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看着莫无,已是大脑缺氧,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便依着本能点了点头。
“好。”莫无满意地笑了笑,用软布细细替人擦拭身子,其实冷青翼每日打水清洁,根本也没有多脏。
“莫无……”冷青翼乖乖巧巧地一动不动,任由身后的人擦洗,“谁说你不擅谋略的……”
“……”身后的杀手开怀而笑,哪里还有半分肃杀冷漠。
此情有独钟,只为一人。
月夜之下,老者独饮,乐此不彼,口中喃喃:“你这个笨蛋徒弟!自己赢了都不知道!啊哈哈哈,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哈哈哈……”
第八十回:俟河之清
“莫无……”脸上的红潮尚未消褪,冷青翼脱力地窝在莫无怀里,却是心事重重。
“嗯?”莫无闭着眸子,抱着怀里的身子,像是就要睡去。
“其实……脚镣,我已习惯。”冷青翼下意识地动了动脚,脚踝立刻传来了刺痛。
“睡吧,别乱想。”莫无将头埋进冷青翼的肩窝,淡淡的清新气味,让他忍不住轻轻咬了口,“此事已定。”
“莫无……”冷青翼低呼一声,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那人不安分的手已是探到了胸前茱萸,轻轻揉捏,本就尚未消褪的情欲,又被撩拨上来,冷青翼轻咬下唇,忍不住低低哼了声,更是惹得身后之人不得安宁。
“你累么?”莫无的声音,沙哑低沉,满是抵挡不住的诱惑,说话间,大掌已是顺着胸口一路向下探去。
“唔……不累……”冷青翼哪有丝毫招架之力,乖乖缴械投降。“莫无……别去……”
“别分心,信我。”莫无在冷青翼耳边低喃,爱意深沉浓烈,“一切都交给我……”
“嗯……”冷青翼微微阖上眼眸,早已交付了身心,只是分离,终究带着不安。
那夜月下饮酒之后,转眼又过了十日。
这十日,白日里,因为没有称手武器的莫无,在老者处挑了本掌法来练,而冷青翼则是找了本心法来读,学着调气吐纳,用以更好地控制心疾;到了夜间,两人春宵暖帐,亲密无间,直到精疲力竭,方才心满意足相拥而眠。
这般日子,本该是再惬意不过,偏偏冷青翼满心的不安。
懂吃懂的苦,此话再次得以验证。
那日莫无师父说:此铁链,与弯月刀同质。
本以为需要苦苦寻觅方能得以解决的事情,瞬间豁然,迎刃而解,如此简单,却又带着无穷无尽的事端,哪里是表面那般容易。
“……”冷青翼坐在树下,看着脚上的铁链,轻轻摸着,指尖传来铁器的冰冷坚硬,竟是那人的刀。
莫无的刀,遗落于右相府邸,景阳的计。彼时刀已断了,他听得跟着景阳同去的侍卫说过,莫无的弯月刀转瞬间毁于穆杰青的流鸣刀。所以,莫无要去穆远山庄求刀,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决定,铁板钉钉,不容反对。
可莫无杀了穆方群,那穆远山庄岂是他来去自如的地方,那流鸣刀又岂是他说要就能得到的东西……
“唉……”不禁叹息,这要是去了,重重危机,如何是好。
“不只是为了你。”肩上多了一件黑色的外褂,隔开了寒风,冷青翼仰头,看着靠树而立的莫无,“我与穆远山庄,必须有个了结。”
“了结……”冷青翼垂下头,继续看着脚上的铁链,“你要如何了结?”
“穆杰青和陆秋远是我的爹娘。”
莫无淡漠的口气,就好像说着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冷青翼却是心中一惊,满脸的愕然。
“我师父,是我的外公,真相是他所说。”
莫无继续揭秘,冷青翼根本来不及消化。
“这个身份,大约可以借刀一用。”莫无依着冷青翼坐下,自然而然地将他揽入怀里暖着,“你不用担心。”
“……”冷青翼低垂着眸子,眸子里掩着心疼,“若不是为了流鸣刀,你又怎会低头。”
“……”莫无一愣,随即轻轻笑起,满足地抱着怀里的人,“能屈方能伸。”
“他们……或许不是丢弃你,其间或许有些什么误会……”冷青翼靠在莫无怀里,拿了莫无的大掌,看着那手掌上的纹路,“终究是爹娘……生时要珍惜……”
“我知道。”莫无自是知道冷青翼想着什么,大掌捂上了他微微湿润的眼睛,“别难过,你还有我。”
“嗯。”冷青翼轻扯嘴角,压下心中的悲伤,那些烙印的伤痛,无法弥补,他愿记着承受,来生再还。
莫无没说,没说陆秋远的恨,瞒着,只为求得爱乱想的人可以安心。
“我明日出发。”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