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萍姐,请你继续联络,但我要先进去看看。”柳恒澈说完,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他将手机调至静音,才推开fiona的大门。
门才打开,扑面便是一股音乐和人声的大浪扑面打来。柳恒澈向来讨厌太嘈杂的地方,此时不由得皱起眉头。fiona里面人山人海,中心舞池区架著高高的圆桌形表演舞台,竖著钢管,几个衣著暴露的女子正一面模仿著性*交的动作对著钢管翩翩起舞一面向台下抛著媚眼飞吻,舞池里口哨声四起,无数人随著强劲的鼓点节奏扭摆摇晃,激光四射,几乎晃瞎人的眼睛。
柳恒澈见到一个服务生从身旁走过,赶紧扯住他。
“虎哥在哪个包厢?”他扯著嗓子喊,音乐声吵得他耳朵“嗡嗡”直响,浑浊的空气使得呼吸都变得难以忍受。
“什麽?”
“虎哥?在哪里?”柳恒澈问,拿手比划著,“我来替他送东西。”他说著,拍拍自己的裤袋,示意东西在这,随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塞到服务生胸口的口袋里。
服务生虽然有些疑惑,到底拿钱好办事,他指了指某个方向:“包一。”
柳恒澈比了个“ok”的手势,奋力挤过人群。包厢带就比舞池里要安静许多,安静到柳恒澈一到就听清了某扇虚掩的门後传来的声音,女人的哭声,男人的咒骂声以及拳头打在ròu_tǐ上的闷声。
柳恒澈拿出兜里的手机看了眼,萍姐後来没再打过电话,只发了数条消息过来,皆是劝柳恒澈稍安勿躁的。柳恒澈将手机塞回去,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包厢内的人见到有人进来,都飞快地抬起脸来看。柳恒澈反手阖上门,趁机迅速扫视了一圈里面的情形。
这间包厢大体可以容纳二十个人,目前只有七个男人在里面,或坐或站,打扮花哨,都是副不好惹的样子。为首一个坐在沙发上翘著二郎腿的瘦子,交叠著双手,微低著头,说不出的阴郁。他面前的桌上一溜摆著一大排洋酒、啤酒、红酒,欧子琳被按著脑袋顶在桌上,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柳恒澈扫视一圈,在房间的角落站著两个膀大腰圆的打手,地上躺著个人,已经昏了过去,眉目依稀就是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