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不是醒了吗”
听着钟镜阴阳怪气的声音唐正就讨厌,敢惹我唐大爷,要你好看!
“我问你……”
钟镜的话说了一半,唐正理都没理,看着王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王储吓了一跳,军营里已经多久没听过哭声这种东西了,这可是位小祖宗,惹不起啊,赶紧上前一步,把唐正搂在了怀里,“正儿乖,正儿乖,这是怎么了?”
“王伯伯,正儿好害怕啊,正儿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你说,如果爹爹再也见不到正儿了可怎么办啊,正儿好伤心啊,正儿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爹爹。”
王储一听,这还得了,赶紧安慰“没事没事,正儿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不要告诉爹爹了,省的他担心。”
“可是,正儿会不会被审问啊,正儿听爹爹说,那些天牢什么都说不出来的人会被打到死的,呜,正儿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稀里糊涂的就晕倒了啊,正儿是不是还是要死了,呜,天牢好可怕啊!”唐正一边抽泣一边说,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演戏可比打仗简单多了。
“不会的,谁敢抓咱们正儿,不就是逃了战俘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么?”唐正止了哭声,泪眼汪汪的看着王储。
王储一边拍着他,一边说“真的真的。”
“喂,我问你,西厢房那边的人被他们弄哪里去了。”钟镜非常不和时宜的插嘴进来。
唐正一激灵,扑向王储的怀里,刚止住不到一秒中的眼泪有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王伯伯,这个人好凶啊,他还要审问正儿,正儿好害怕啊,呜呜”
钟镜一愣神,刚刚不是好了么,自己明明是看他哭的差不多了才问的啊,这又怎么了,扶额,唐正的哭声不小,震的他头疼。
跟他一起头疼的还有王储,好不容易把唐正哄得差不多了,钟镜这家伙非要插这么一嘴,内心把钟镜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说话自然也没了好气“不就是丢了个战俘么,什么也没偷没拿的,能成什么事,你不是神算子么,不会算算他在哪啊!”
“你……”钟镜气的直哆嗦,他又不是有通天的法术,这人在哪是掐指一算就能算出来的么?!“行!齐越跑了我认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北辰的攸兰公主不见了!”
“这……”王储转向唐正,“正儿?”
唐正一听,心理哼了一声,大哥哥的事他就算参与了都能给说成没有,更何况那个什么攸兰公主,他见都没见过,还能怕了你不成,要你好看!唐正一边哭声不减,一边说道“王伯伯,正儿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公主的,正儿见都没见过。”这是实话,不过说到这里可不行,唐小家伙不甘心,继续“这个家伙冤枉正儿,他们自己看不好人干嘛要赖到正儿身上,那个什么公主的要是在的话,一个大活人,正儿怎么连见都没有见过,一定是他们乱说的,呜,正儿要告诉爹爹,你们欺负人,你们都欺负人,王伯伯说话不算数,这个人好赖不分,正儿要回家!”
王储被哭得心烦,又不能拿个孩子撒气,这家伙的爹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所幸把所有的不好情绪全都丢到了钟镜身上,“谁叫你们非要把人带到这边来,小孩子家不懂事,但有一句话是说对了的,你们自己看不好人就别乱怪别人,再说了,那女人不是要嫁到我西煋来了么,我们都还没说什么呢,你们着急个什么劲儿,与其想这些事情,你还不如去想想怎么帮我赢了这场仗,你不是来干这个的么,什么神算子,顶个屁用!”
“你,你们……”钟镜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被过气去,他总不能说,那人那是我们大王让我带过来做做样子的,你以为真要给你们西煋啊!钟镜觉得跟这野蛮人实在说不到一起去,甩袖转身,带着手下走了出去。
唐正缩在王储的怀里偷笑,叫你们欺负哥哥,叫你们欺负我,哼,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 眸子:这章试试不说话!
话外音:你已经说了......
眸子:啊拉,是呢,好糟糕啊~
话外音:喂喂,你这是在卖萌么= =
眸子:你猜~
话外音:放弃吧,就算是卖萌也没有办法掩盖你的后母本性了......
眸子:......
☆、欲加之罪
齐越快马加鞭的赶回南阳大营,那种想要快点见到父亲的心情让他莫名的兴奋,刚刚接到母亲,又即将见到父亲,齐越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想到了很多见到父亲后的场景,却从没想过是这样的结果。
齐越还未进城便看到了父亲的身影,下马跑了过去,双膝跪地,还未叫出口,便觉得身体一轻,蓝天白云从眼前掠过,有一瞬间齐越在想“发生了什么”,直到身体重新落回地面,五脏六腑传来叫嚣的疼痛,他才知道,自己刚刚是挨了父亲一脚,可是,为什么?齐越努力抬头,想要寻找父亲的身影,却只看到父亲踢向自己的第二脚,想要开口解释,想要出声询问,但一张口,便是满嘴的鲜血,父亲的脚他并不敢躲,申吟和叫喊就要这样冲口而出,齐越只得用双手捂了嘴巴,抑制了喊叫,也堵住了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
齐誉的脚越踢越重,伤人的话语就这样传到了齐越的耳朵里,“我齐家没有你这样贪生怕死,大逆不道的子孙,你为什么没有死在西煋!”齐越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他觉得父亲的话比他任何一次的刑罚都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