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飘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上紧了紧,虽然这样齐越会不舒服,也对伤口愈合不好,但是总好过上了战场,伤口撕裂流血不止要好。
凌飘雪起身,把衣服扔给了齐越,看着他穿上衣服,然后毫不顾忌的做了几个大动作,感受伤口的撕裂程度,似乎还挺满意的样子,凌飘雪扶额,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齐越这种人,看似乖巧听话的,其实骨子里又倔又极度自我主义,越想越郁闷,凌飘雪走在齐越身后,知道他满后背的伤碰不得,伸出手一掌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齐越一惊,险些叫出声来,回头看向好友,一脸的莫名其妙,凌飘雪却像没事人一样,大步流星的超过自己,先一步往营地里走去。齐越揉揉被拍疼了的屁股,摇头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发现文案那里的不同么~好吧,眸子玩了一上午的字体大小和颜色问题,还有那个“收藏此文章”,成功之后还小小的兴奋了一下,是不是有点丢人滴说?
滚去继续码字了~
☆、战场救人
泠水渡,三面环山,一面环水,是这次两军交战的地方!
喊杀声与兵器相碰的声音回响,两边的人马均是试探,主要部队都未出动,齐浩与西煋大将王储各自站在城墙上观战,齐越其实最不喜欢这样的打仗方式,作为试探的这些普通士兵大多家里穷困,为了军饷才参的军,还有一部分,并无将领之材,却怀着满腔的报国热情,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却是两军的棋子,被观察,被利用,却不得不把这场仗打下去。
齐越并不抵触战争,也不是见不得战场的血腥和牺牲,但是在他的理念中,开战可以,两军交锋必有输赢之分,这也可以,但是,每场仗要打的有意义,每个人也要放对了位置,不是谁生来就是被当作牺牲而用的,物尽其用,人亦如此,这种毫无计划谋略的试探行为,他极度反感,只可惜,他一项没有什么发言权,现在更是这众多棋子中的一枚,也就仅仅是撇个嘴,皱个眉,想想罢了。这便是齐越和齐浩的不同吧,齐浩所学的兵法大多来自书中,而书里从来不会教他把手下的士兵当成兄弟,在他的世界中只有有用和没用两种,就像他在母亲的眼中一样,对于战争的结果也只有两种,不是输就是赢,至于过程如何并不重要,因此他冷眼旁观着血流成河的场面,冷静的分析着每一个信息点。
齐越剑花舞弄,尽量做到伤人不杀,跟这些人比起来,齐越的实力不止高了一两个档次,在混乱场面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王储很显然注意到了齐越这边,手伸向背后,接过属下递上来的弓箭,对准齐越,拉满,放手,齐浩注意到了,却视若未见,脸上挂上胜利的笑,看着对面,齐越的性命自然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不过他也知道,这一箭要不了齐越的命。这种时候,两方主将,先动的便是输了,很显然,这一次,他赢了,而王储在看到齐越的第一眼便知道,此人不简单,他摸不透对方让这样一个人加入这场实验战的目的,但是他知道,这个人,有除之的必要。
齐越注意到了异动,闪身躲开,第一箭擦着身侧射进脚下土中,箭尖未入寸土,箭身向下倾倒在地,齐越瞥见,心知,这一箭未用全力。抬剑隔开砍向自己的一刀,王储的第二箭随即而到,转身欲挡,没想到敌军中一人正面扑了过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急速接近的剪羽,齐越可以躲开,但结果就是眼前的人会被箭羽刺穿胸膛,齐越轻叹口气,知道自己见到了便没有办法放任事情就这么发生,避开要害部位,受了对方一刀,齐越横剑一带,把那人带到自己怀中,又迅速转身侧移,箭已不能完全避开,擦过齐越肩膀射入了前面的地上,入地寸许,箭尾犹自颤动。
怀里的孩子不过十四五岁,显然被突然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吓傻了,手握着刀柄轻微颤抖,齐越无奈,小家伙再这么抖下去,自己的伤估计是要加重了,拔出已没入自己腰侧的刀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拍了拍对方的脸侧“喂,小不点,醒醒,喂!”
唐正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救了自己弄的一身是伤的家伙发怔,看衣装是敌军的人没错啊,敌军的不应该都是坏人么,为什么会救了自己呢?
城上王储看了唐正一眼,冷汗直冒,赶紧叫手下吹了收兵的号,南阳这边自然也同时给出了收兵的讯号,齐越看小家伙已经回复了神志,既然已经收兵,也就没什么危险的了,转身往回走,却被身后的家伙叫住了。
“喂!等一下!”
齐越转头用眼神询问。小家伙犹豫半天,想说的话始终没说出口,大喊了一声“我才不叫小不点呢,我叫唐正,堂堂正正的正!”说完之后,转身跑进了自己的城门,下次见面,下次见面就对他说谢谢,我唐正这么光明磊落的人,怎么会不好意思说感谢的话呢!
齐越看着跑远了的家伙,唐正,跟自己第一次上战场的年龄差不多呢,战争残酷,一定要活着回去啊,家里一定有担心着你,等着你回去的父亲母亲吧,不自觉的,齐越将目光转向了南阳城的方向,也只看了一眼,便收了目光,跟上了收兵的队伍。
———————————————————————————————————————
唐正刚进了城门,还没来得及回自己的营区,便被王储拦了,揪着半边脸进了主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