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李逸疑惑道。
“没胃口”王尔厚把碗筷端进厨房了,独留李逸与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鱼粥对视。
李逸察觉到了王尔厚的情绪,亲近几次都被拒绝了,劝他去医院检查胃部也无果。平时毫无脾气的王尔厚忽然拧了起来,李逸盘问几次,他都不坦言。李逸只好采取了非常政策,在脸红心跳的逼问下王尔厚才说出了缘由“你那么对江学长太过分了,他昨天才失恋......”
李逸对王尔厚泛滥的爱心感到好笑,和他解释,江二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摔狠一点,成长不了。
王尔厚没敢问程墨的情况,他有想过联系程学长,但是别人的情感哪容得他人过问。
第二天,王尔厚趁着李逸去公司的时候,偷偷去了市医院。他对昨天的生理反应喜不自胜,思来想去还是去找前世那个戴黑框眼镜的变态医生。
前世,逃到南方y市前途径了c市,也是偶然地遇到了黑款眼镜医生陈斌。一路奔波的王尔厚动了胎气,恰巧遇到了陈斌等一众恰巧聚完餐的医生。王尔厚醒后,陈斌又两眼发亮推销了自己多个小时。王尔厚抱着肚子思索了一晚,同意了陈斌的跟踪研究,随他住进了c市的某医学研究基地。陈斌也因此特意调到了c市工作。
那时王尔厚的想法很简单,他要得到良好的生活环境,保证孩子健康顺利的出生,只能依靠陈斌他们的医疗团队。而且研究基地那么隐秘,李逸想找到他也不不易。王尔厚在研究基地安心地度过了五个月终于熬到了预产期,这期间他除了锻炼身体给孩子做胎教之外,还经常在研究基地周围晃悠,名曰呼吸新鲜空气,其实是为了记住地形,他甚至了解到每周五都会有一个农民开着卖蔬菜的拖拉机经过这里。
在孩子哇哇落地的时候,王尔厚坚强地挺住了,没让自己晕过去,硬是要求和孩子同睡一间房。
大概修养了半个月,王尔厚给宝贝儿子起名为王沐,希望他沐浴在阳光下,又凭着自己喜好给他起了个小名辰辰。
那日,陈斌来例行检查的时候,再次游说,让王尔厚对孩子进行长期的跟踪性研究,直到孩子结婚生子,他们想知道,辰辰是否也具有生育能力。王尔厚吓得抱紧了辰辰,他白着脸说,让他考虑一下。当夜,王尔厚是坐立不安,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在别人的监视下度过一生,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拿辰辰做实验。若是被外界知道了辰辰是男人所生,那么他要如何开心幸福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凌晨,王尔厚把孩子用抱在怀里挎着红格子行李袋鬼鬼祟祟地溜出了研究基地。他对这几个月的白吃白住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他把积蓄的一半都掏了出来放在了病房的桌子上,仔细用杯子压好。虽然这三千块钱根本及不上医疗的费用。
若是平时这荒郊野外定是连车影都见不着,赶巧那天是星期五,刘老头开着他那辆拖拉机运了一大车的蔬菜去赶集。他每次路过研究基地的时候,都要瞧上两眼,他总是把这栋白房子联想到小鬼子做的那些个活体试验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要不是没有证据,他早举报他们了。所以当他看到有个身影,在夜色中逃出那栋白房子的时候,连忙停下车来。
王尔厚抱着孩子边跑边回头张望,跑到马路上时见那辆载满蔬菜的拖拉机时,急冲冲地敲了好几下车窗。
刘老头把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对着王尔厚道:“娃,啥都别说了,赶紧滴上来。”
王尔厚喘了几口气,才感激得道了谢,把行李扔了上来,才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上了车。
刘老头一看还有一个奶娃娃,气得头上都快冒烟了:“这些狗崽子,连奶娃娃都不放过。我老头子一定要告发他们,现在可是新社会了。”他轰隆隆发动了车子,又从后头翻出一个保温杯,“娃不嫌弃喝口萝卜排骨汤,你别怕,上了老头子的车,他们就别想追上你。”
王尔厚肚子真是饿了,连谢了好几声,喝了一大口,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含着渡给了辰辰,他不知道没满月的孩子能不能喝,但是这条件不允许他泡牛奶。辰辰自逃跑开始就睁着大眼睛看他,不哭也不闹。
“那啥,你这娃娃几个月了,咋这么小。”
王尔厚笑着回答“才半个月,月子还没出”。
刘老头看着奶娃娃心里就高兴,要不是开着车他真想抱一会“那孩子他妈呢?”
“啊?”王尔厚愣了一下,低下了头道:“没......”
这“有”字还没发出就被刘老头气呼呼打断了“啥,孩子他妈没了,这些畜生养的东西”刘老头从始自终都没问过缘由,自动脑补了故事情节。
王尔厚惊讶地张大了嘴,最后因为无从解释而选择了沉默。
最后在刘老头的护送下,王尔厚顺利地逃出了研究基地,逃往了y市。
次日,陈斌看到柜子上,一整打的零零碎碎的钞票时,只能扶额叹息。还没等他和其他医生想出寻找王尔厚的方案时,jc上门了,后头还跟着一个神气非凡的老头子。
王尔厚来医院的时候,护士让他挂号,他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她,陈斌医生在何处。护士,瞥了他一眼道,乖乖挂号排队,找到医生也得按号数看病。
王尔厚很是着急,自己一个男的不可能去挂妇科吧?他对护士说道“那个......我是他朋友。”
那护士估计被病患弄烦了,严厉教训了他一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