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胡乱打好主意,连眼泪都没心思去擦一下就冲进了夜色里。
我几乎是一路跑过去的,还未痊愈的右脚立刻在这种剧烈的运动下隐隐抽疼,但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我满脑子都是游息的惨状。
“郑幼伦!郑幼伦你出来!”我大口喘气着砸门。
没多久郑幼伦就顶着一头乱发睡眼惺忪的出现在门内,他看着我,估计还没睡醒,懵懂道:“你欠了黑社会多少钱?”
妈的!老子现在没心思跟你开玩笑!我一巴掌照着他脑门就拍了过去,他整个人立刻往后仰,然后摔在地板上——这下该清醒了吧!我往前跨了一步,红着眼睛大吼:“尤塔铭就他妈一孙子!郑幼伦,我要你帮我!你必须得帮我!”
估摸着郑幼伦被我发神经似的样子吓着了,呃了好半天才晓得爬起来,“什么情况?”
我将他拖进卧室,哆嗦着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郑幼伦显然比我冷静多了,听完后他看着窗外的夜色一言不发,目光深邃犹如古镜。过了会他忽然起身——去盥洗室洗了把脸,然后又折回来仰着湿漉漉的脸跟我说:“你刚才说了什么?能再说一遍么?我刚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