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对鞑靼骑兵们的最大侮辱!
卡加勒他们都给气疯了,纷纷扯着喉咙对天嚎叫;就像一群被逼疯的狼!
“我卡加勒对长生天发誓,不抓住这些黑甲兵剁碎了喂狼我将绝不收兵永世为奴!鞑靼勇士们,上啊,抓住一个黑甲兵赏百名奴仆、十匹健马外加百两黄金;剁碎一个赏五十名奴仆五匹健马五十两黄金;前进。”
“吼、吼。”
被丰厚赏赐刺激得双目通红差点集体得脑血栓的数千髨头骑兵,再也顾不得啥队形了,犹如一群闻到血腥味的蚂蝗般蜂拥而上直追那十名黑甲骑兵的尾尘而去。
“去了这么久了也该回来了,嘿嘿,不知这次卡加勒来了没?若来了定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一下他。”
回头望了望利用马车围成一个圆阵、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火器中队,陈正斌自言自语着;又抬头看向天上高处飞着的小母鸡们,正好瞧见小家伙们正煽动翅膀示警,不禁看向前方阴阴的冷笑着。
“哼哼,终于来啦吗,真让我好等啊。”
原来陈正斌是跑卡加勒部落正面来了!当然是朱雄安排过来主持的,怕单靠一个黑龙战队势单力薄压不住阵脚,后干脆把火器中队也调到此方向;目的只有一个,拖住鞑靼主力,方便他们端掉金脱脱、答拉翰的老巢!
不多时前方远处烟尘渐起,随之传来阵阵雷鸣声响。少顷,只见十名黑甲骑兵策马在前狂奔,后头两里左右的距离一大群髨头骑兵在猛追,乱糟糟的犹如蝗虫过境般。
陈正斌右手握拳往上一举,后面五十米处圆阵里正盯着陈正斌的郑凯奥立刻挥舞手中的一把大砍刀而不是指挥旗下令。
“火炮手,点燃点火杆发射准备;火枪队,前排靠护墙准备射击;后续数排随时准备支援前排战斗。”
火枪队主要是为保护火炮而设,朱雄还没打算将两者分开;时机未到。
“前排一小队上护墙射击准备,二、三、四、五小队其后列阵,随时准备支援。”
火枪队是由朱三在指挥,同样是挥舞着一杆长枪在命令这几支超编的小队;这两个家伙认为挥舞着兵器指挥更爽,更威风!
‘呼、呼、呼、呼,’随着那十名黑甲骑兵一阵风似的卷入车阵中,陈正斌也策马入阵,在阵中央一张特意用马车搭起来的指挥台上站定;跟郑凯奥、朱三他们见过礼后目眺前方来敌。
数千鞑靼骑兵依旧在狂热地往前扑。可仔细一瞧,原本跑在最前方的卡加勒、卡加普几人居然落在了中间靠后之处;那三个千夫长也不傻,同样在悄悄地往后缩,奔在前面的都是那些热血冲脑不清醒的家伙。
“父亲大人,那前方围成一圈的是啥玩意?您干嘛让我缓一缓啊,孩儿还想生擒那些黑甲兵看看是啥来头呢。”
看到卡加勒示意而放缓速度靠拢过来的卡加普手提着一把弯刀大声问道,其余那三个千夫长也领着手下策马缓靠了过来。
“该死的,事情有点不对条了呀;没看见那些黑甲兵全跑进圈子里去了吗,那是一个防御阵,是防御骑兵攻击的阵型啊;这种阵型我只有在一个地方看见过,他娘的咋在这冒出来了呀!”
卡加勒同样大声说着话。
在雷鸣般的马蹄轰响和骑兵们的各种怪叫声中,不如此说话对方根本听不见。除非你的丹田气劲已达到先天境界技压全场,否则你就只能扯着嗓子嚎叫了;就连朱雄三人都还做不到呢。
“头领大人,您到底在哪看见过呀?”
“在边镇,在明国的边镇看见过;它给我的印象太深了!简直就是……”
“父亲大人,快看,旗、一面红旗呀。”
旁边的卡加普突地大叫起来。
几个人连忙凝神看去,只见前方那个防御圈里头竖起一面鲜红色的大旗,旗面上有一个张牙舞爪的动物图案。
“龙、是龙旗啊!该死的是胡扎的军队呀;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难道明王下令反击了吗?!”
卡加勒歇斯底里的大叫。
“父亲大人,那些胡扎也会有军队吗?您不是说过鞑靼人一个可对付一百个胡扎的吗!我看他们是害怕而缩在里面的吧。”
“头领大人,这些胡扎的军队也没什么可怕的,看看平时那些胡扎奴隶的表现就知道了。”
“对呀头领大人,让咱们冲上去把他们全抓来当奴隶吧。”
“都闭嘴,他娘的你们想死自个去,我还想手下的儿郎们活着呢!你,马上吹号,叫儿郎们立刻散开,这么近了别挤成一堆呀!散开、散开;他娘的你快吹号啊,否则我立刻就剁了你。”
嘟、嘟、嘟。
凄厉的牛角号响起,正在奔跑中的骑兵们齐齐一愣,一团浆糊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一些;这时双方相距已不足四百米,骑兵的冲锋果然够快、够猛。
“哼哼,现在才发觉吗,晚了。”
陈正斌冷冷一笑,一点头;站在旁边的郑凯奥举起手中大砍刀狠狠地往下一劈,大吼一声:“发炮。”
五根点火杆齐齐伸向火门,‘嗞……’
‘轰,’五门雷神一式整齐地发出一声鸣响,五条喷出的白烟里吐出五个黑黝黝的圆铁球你追我赶地扑向前方冲锋而来的骑兵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