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伍少艰难地将药吞了下去。
沈左扬全不顾身上的伤口,抱着郝伍少依花乐醉带他进来时的路飞出去,果然一路虽是奇花遍野,却没一株触发了他的毒性。
郝伍少缩在他怀中,因恐高而不敢睁眼,细细的声音被疾风一吹便散:“白蔚是谁?”
他曾听郝大富说过母亲姓白,名叫白思逸。又听沈左扬说自己是白蔚的孩子,也许这白蔚和白思逸间的确有些关联。
沈左扬看了看怀中的人,如实道:“蚀狐门门主。”
郝伍少忘了恐惧,猛然睁眼:“什么?!
沈左扬未再说什么,抱着他一路前行,很快便到了星宿宫宫口。
宫门外有一匹健硕的黑马,沈左扬将郝伍少扶到马上,柔声问道:“你自己能骑么?”
郝伍少愣愣地点头,还震惊在方才的对话中缓不过神来。
便是白思逸与白蔚不是同一人,若她们之间当真有些关系……蚀狐门与韩轻嗣间有血海深仇……
沈左扬微笑:“你沿着这条小径一直向外走,第三个岔口右拐前行,会看见一片桂花林。出了桂花林便是桂花溪,让船家渡你过河。再走五里,就是王家村了。”
郝伍少突然回过神来,伸手捉住沈左扬的衣袂,急急道:“蚀狐门打逍遥派的事怎么样了?”
沈左扬微微诧异,旋即又微笑道:“自然是胜了。逍遥派留下的弟子已被全歼。”
郝伍少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了一把,全身的血液顿时凝滞不淌。他听见自己颤声道:“郝,郝叁侠与韩……轻嗣呢?”
沈左扬微微蹙眉:“郝叁侠若是你姐姐,白蔚应会放她一条生路……韩轻嗣是什么人?应是死了罢。”
郝伍少连呼吸都忘了。四周明明是春暖花开,他却只觉严寒阵阵,冰雪融入骨髓之中。
沈左扬道:“你快走罢,免得花乐醉追出来麻烦。”
说罢一掌拍在那黑马的臀部,黑马长嘶一声,立即撒开蹄子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