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询咽了咽口水,他见王爷伤重不醒,有些忧心难安,只想到不管是真是假,若是三皇子因此失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却忽略了很多东西,他冷静下来,细细的一想,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若这个时候三皇子真的造反,可是有些麻烦,那宋涛,态度暧昧,他若不是三皇子的人还好说,若是三皇子的人,那可真就糟糕了。
☆、余氏疯癫
颜萧儒在书房里来回的踱着步子,三皇子被软禁,这事情不妙,如今人也见不到,只好暂时静观其变,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三皇子失势,自己受到牵连。之前一直风平浪静的,这事情来的突然,他正担心,忽然外头管家施瑞气喘吁吁的禀报:“老,老爷,夫人疯了。”
颜萧儒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走到门口吱呀一声拉开了房门,问道:“什么?什么叫疯了?”
“刚刚心蕊园的丫头来报,说夫人忽然间又哭又笑,大喊大闹的,胡言乱语,说是院子里有鬼,来找她索命来了,说是,是前夫人的鬼魂,还抱着孩子。”
“混账。”颜萧儒听了这话,骂了一声,急急的往心蕊园走去。
房间里,那余氏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坐在地上,春兰正跪坐在一旁扶她起来:“夫人,地上凉,我们起来去床上坐着,好不好。”
“嘘!别吵,你听,有孩子的哭声,在哪,在哪?春兰,快,快去找,他藏哪了?一定是给吃的不够,还没死呢?”余氏抓着春兰的手,瞪着眼睛四处看。
春兰被吓得不轻,伸出手轻轻的捂住了余氏的嘴,颤着声音低低的说道:“夫,夫人,你别乱说,你可别吓我。”
“哎呀,夫人,我也听到了,孩子一直在哭呢,他在那儿呢,冲您伸手呢。”这时,一个面孔稍微有些生的丫头凑了过来,轻轻的在余氏耳旁说道,那春兰瞪了她一眼,骂道:“你胡说,夫人,别听她的,她在骗您呢。”
春兰虽然怕,可是脑袋里是清醒的,最近,心蕊园里派了好几个新人过来,说是夫人身子不好,需要人好好伺候,尤其是这个叫小喜的,强势的不得了,夫人这几日又这个样子,明明没喝药的,可是精神越来越失常,她一个丫头如何能管得住那些人。
这时余氏听了那叫小喜的丫头的话,眼睛瞪的更大,脸上有些癫狂:“在哪,在哪?”
春兰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按住余氏,心里一阵阵的害怕担心。
颜萧儒进来的时候正看见余氏坐在地上神经兮兮的样子,她一见颜萧儒进来,忙往后缩了缩,似乎是有些害怕,嘴里叨叨着:“不怪我,不怪我……”
颜萧儒皱了皱眉,走到近前,跟余氏说话,可是不管说什么,余氏似乎都听不进去,颜萧儒强行将人弄到了床上,脸上阴沉的可怕,转头问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过来!”
立刻有人出去找大夫。
春兰想上前去,跟颜萧儒说什么,可是那个叫小喜的丫头就站在她身旁,盯着她看了一眼
,那眼神让春兰浑身上下的不舒服,心里一阵揪紧,愣是没敢出声。
余氏自顾自的叨叨个不停,颜萧儒一边安抚她,一边靠近些想要听听她说些什么,余氏说的乱七八糟,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好半天颜萧儒才听明白,颜萧儒心里如翻江倒海般,这个时候说不出来是惊是怒,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看着面前这个往日在他面前温柔端庄的女人,无论如何想不到,她竟然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害死了自己的原配夫人和亲生儿子。
虽然他对于自己原配夫人谈不上什么深厚的感情,人也已经过世多年,如今更是淡了。可是自己一直恩宠袒护的女人,想不到竟是这样的心肠,连自己也算计。这时他才明白,明瑾为何那么恨他,一时间,他不知道对于明瑾母子以及栀落是愧疚还是无奈,也不知道对余氏是失望还是气愤,只觉得自己太失败,一时间仿佛全身都失了力气般,心里更是落寞无比。
颜萧儒站了起来,脸上的关切和担心退去,尽是苦涩,他闭了闭眼睛,一转身就往外走去,出门前淡淡的吩咐道:“看好了夫人,没我的允许,不许让她出门,实在看不住便将人锁起来。”
春兰一听,脸上一惊,可是从刚才的情形看,知道如今怎样都晚了,忽然又担心起自己来,从头到尾,知道参与了那么多事,老爷会不会杀了她。
小喜撇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也走了出去将门关好。
颜萧儒失神的又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心里乱七八糟的不知再想些什么,朝中的事府上的事弄得他身心俱疲,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累,一下子似乎苍老了不少。施瑞见他如此,也不敢出声,只静静的跟在后头。
坐了好一会儿,颜萧儒才慢慢的缓了过来,这才仔细的想了想余氏的事情,他进来光操心三皇子那头的事情,没有上心府里头如何,施瑞也没提起什么特别的事。余氏好好的,不可能突然就疯了,虽然之前一直身体不好,精神时好时坏,可是细想,这事便处处透着蹊跷,如今很明显,这是明瑾动了手脚,除了他,颜萧儒想不到别人谁还有这个动机。他叹了口气,这都是报应,他苦笑的摇了摇头,忽然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心里苦涩不已。
席胤苍昏迷了三天三夜,一直没有醒来,栀落就一刻不离的守了他三天三夜,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这天他给席胤苍擦了擦脸,支着手腕靠在床边,